墨熄是真的因为自己睡不着所以也不想让顾茫呼呼大睡,顾茫也是真的秉持着有觉一起睡有眠一起失的友善精神在陪着自己的饭碗。
“这样,你念书,我睡觉。”墨熄在书架前挑了一会儿,丢给他一卷《伏昼天劫志》。
“我不认字……”
“李微不是教你一个月了吗?”墨熄没好气地摆摆手,在床上躺下,“你挑认识的念。”
“哦。”顾茫接过《伏昼天劫志》,开始大声念书名,“犬日一力士。”
墨熄差点没把枕头砸他脸上。
听了一晚上顾茫念书的结论就是,墨熄从五岁就倒背如流的《伏昼天劫志》,居然一句话都没听懂,硬生生被顾茫念成了一本他压根就没听说过的书。于是到了后半夜,依旧无法入眠的墨熄顶着俩黑眼圈起床,一脸煞气地盯着顾茫看了良久,忽然伸手把他拽起来。
顾茫:“去哪里?”
墨熄道:“书房。”
顾茫跪的久了,骤然被提起,脚麻的动不了,踉跄两步就扑通又摔回了地上。
他这一摔,本能地就想要扶住什么,手忙脚乱间离得最近的就是墨熄,于是一把抱住了墨熄的腰。
虽然此时正值严冬,但寝卧内炭火生的很足,墨熄又是个血热强健的男人,所以身上衣服穿得很单薄。顾茫这一抱,几乎就是隔着一层薄薄的亵衣布料,环住了他紧窄劲瘦的腰身。墨熄的腹肌在他手掌之下随着呼吸起伏着,一向端整的袍襟也被他扯歪了,隐隐绰绰露出肌肉匀称的胸膛。
墨熄回头有些神色不定地阴森森看着他。
其实换作任何一个正常的女人,甚至是某些男人,他们若是处在顾茫这个位置,一定已经被羲和君过于强势的气息和体魄迷得晕头转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