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辅国公言行无状,娶那探子为妻,中馈都交给了她——”
虞旸辩驳着,又说:“您没去江阴之前或许他是个好的,可您离开长安两年,朝中势力重新洗牌,如今的连士良还站哪边已经不好说了!”
李长赢笑着摇摇头:“他不会。”
虞旸撇过头,耳根有些微微发红:“......您总是这样轻信别人,莫忘了两年前那事为何泄露,您为何被迫远离朝堂。”
李长赢站起身,踢了一脚碍事的裙摆,走下位置:“旭初跟在本宫身边做事,可有十年了?”
当今圣人膝下子息稀少,儿子又不顶用,所以一些不重要的琐事都是吩咐大皇女管着的,她文能理政,武能带兵,在朝中地位比肩内阁重臣,也有好一批拥戴者,虞旸就是武将势力的代表。
“可是旭初五年前才回到长安圈子,对很多事都不是很清楚。”李长赢将密信放在虞旸面前的桌上。
“辅国公看着无状,却是个有主意的,他忠于我多年,不会轻易反水的,更何况......他为何要反水?”
“反水也要理由,大皇兄能许给他的,我也能,大皇兄不能的,我还是能,为何他要背叛我?”
虞旸还是很担忧:“人心是最不能胡乱揣测的——”
“那旭初呢?”李长赢的眼神仿佛能洞穿所有,扫了一眼虞旸捏得发白的手:“旭初的心,是否一如当初?”
虞旸一愣,一瞬间眼里闪过无数情绪,嗫嚅着说:“......既然殿下已经有了主意,臣多说无用。”
李长赢拍拍他的肩膀:“将领中有旭初,勋贵有辅国公,文臣有卓相,长赢这觉才睡得安稳。”
虞旸闭了闭眼,看着李长赢衣裳上的大叶飞花,有些疲惫地说:“殿下到底瞒了臣什么?为何您身边许多事情臣都不知道。”
这话是十分逾矩的,本不该从他口中问出来,可是虞旸这些日子以来心里愈发觉得不舒服——李长赢重回长安以后,很多事情办得都十分隐蔽,他一点风都没有收到,不禁心中有些慌——
若是李长赢不再需要他了,那他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