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赢收起笑容,双手交握压在腰上:“虞将军,这话不该从你口中问出来的。”
“是臣逾矩了。”
他叹了口气不再追问,又与李长赢说了一些旁的事后才退下去,他一走,延昌宫又安静下来,李长赢站在殿门口目送他形单影只的挺拔背影离去,眯眼:“卓相大人看够了吗?”
相衍从屏风后走出来,一手端着茶杯,一手将奏折随手摔在桌上,又拍拍方才因为躲闪而被压皱的袍子。
李长赢回身,唇边的弧度越来越大:“卓相料事如神,早知道旭初会来寻我,特意早了他两刻,只为看这场戏?”
“大公主谬赞,臣只是偶然耳。”
“我不管你是不是偶然,旭初对我忠心耿耿,卓相大人为何要提醒我小心他?”李长赢问着,面上的笑容十分和蔼可亲。
“若只是臣的一面之言,以您的性格绝不会疏远忠臣,既然大公主也对虞将军有了防备,为何明知故问。”
“啧啧。”李长赢感叹道:“卓相真是个宝藏啊,每次同您交谈都有一番新收获,实不相瞒,是的,旭初是有一些不一样了。”
“原本他也算忠心耿耿,长赢之倚仗,不过......”
李长赢顿了顿,微笑:“近年他做事愈来愈不守规矩,方才卓相也听见了,他问我身边事他为何都不知道,这实在管得太宽了。”
相衍看了李长赢一眼,眼里带着一点促狭,难得地起了调侃的心思:“大公主难不成真的不知道,虞将军的心思?”
李长赢倒是很大方地笑了两声:“知道又如何,没有结果的事情难道也需要费心吗?”
果然是个爽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