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茸茸的,沉甸甸的,依偎在他的腿上,四爷忍不住在那小脑袋上摸了摸。
凌晨三点的时候,一只巧夺天工的笼子成型了,不仅编织精美,漆面也柔匀细腻,还设了机关,稍稍一碰,滴溜溜地旋转,光辉四射。
四爷把笼子挂起来,然后打算把月儿抱到床上,腿都给她压麻了。
不料刚刚抱起来,月儿就嘟哝着要做手工,眼睛还困得没睁开呢,就去摸自己的活计要开干。
四爷连忙灭了灯,说:“家里没电了,米四在检修,后半夜才能修好,先睡吧,明早起再做。”
不能让月儿这个时候发现笼子做成了,搞不好要拆了重做,他可奉陪不起。
“四爷上了五点的闹钟,五点起来做,好不好。”
月儿信了没电,也信了五点的闹钟,凌晨两三点是最困的时候,二人倒床睏去,一觉睏到大天亮,月儿冷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她梦到自己手工没做完,校长和好多好多同学一起指着她说,侬手工都不会做,侬不配上学,侬就一辈子做个低三下四的姨太太伐!
她要反驳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直到吓醒了,然后发觉,自己手工确实没做完,简直比梦里还惊悚!而且,哪有什么五点的闹钟,已经快六点半了。
她跑下床去露台,晨光熹微,不及那只小笼子闪亮!
月儿更傻眼了,笼子固然好,但材料用了个罄尽,漫说没时间重做,便是有,又拿什么做!
当真要作弊了!
想到此,简直灰心!
四爷比她早醒一刻钟,已经在浴室冲澡了,出来看见月儿在生闷气,笑道:“别那儿杵着了,洗漱完吃饭吧,你那鬼相!就知道做了也没好!”
“让你教,又没让你做!”月儿瞠视他。
“我倒是想教,可学生睡着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