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佯恼,哼了一声,说:“不做!做唔得!”
月儿瞠视他:“为啥做唔得,侬也来月信了?”
四爷笑起来,“混账小东西,只管嘴上占便宜!你就说做不做吧,好久没做了。”
月儿着恼,只隔了一晚上就算好久么!!
但她又不能这么说,否则就又掉进他的话术圈套里了,他定要围绕这个荤话题没完。
于是她道:“侬这样子最没正经,浑像那些老乌龟……”
这可踩了四爷的七寸。
“胡说,很正常的事情,给你一说怎么就那么龌龊!再这样说话,两口子做不成了,想上哪上哪去吧。”
四爷丢开她。去换了雪白的丝绸睡衣,然后坐到露台上编笼子。
月儿在这方面死笨,怎么教都做不出一个登样的来,四爷眼看着她越做越走形,说:“你赶快别捣乱了,去睡吧,我做一个,你明儿拿去应付差事罢了。”
月儿立刻义正辞严:“那怎么行!就算没学上也不能作弊。”
四爷笑骂:“叭叭的,就只长了一张嘴,别的什么都不会,小爪子是摆设吗?”
他坐在杌子上,她坐在他腿边的地毯上,教一帧学半帧,帧帧学得四不像。
且坏学生往往容易犯困,本来好端端地编着笼子,不晓得什么时候就眠过去了,脑袋沉沉地搁在四爷腿上,半成品的笼子也滚到了脚尖上。
四爷就知道会是这样,她最近天天跑进跑出,有生以来都没有这么大的运动量,每天累得一沾枕头就睡,现在叫她熬夜,哪能撑得住。
再说她那个笨样子,还是算了吧。
他也不唤她,也不给她抱上大床,一碰就会醒,索性叫她在腿上睡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