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着便是。”
木子看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厢房,他不信那里面的人知道他来会不见。
果然一刻钟的时候,那紧闭的房门才打开,文南山那位冷脸的侍从走了出来。
“先生请木子兄弟进去说话。”侍从冷淡的看了两人一眼,冷冷的道。
“这位大哥,我想投在先生的商队,可以让木子大哥带我进去吗?”黑虎讨好的道。
“等着先生喊你再进来。”
那人说完也不管那黑虎会是什么感受,等木子进去他便关上了房门。
那房门一关上,本还是一脸卑躬屈膝的黑虎,站直了身形,和那侍从一样站在了门口,两人的神情姿态如出一辙。
又一刻钟过去了,木子出来的时候神情没有变,跟着出来的文南山,穿着闲适的修士服,散漫中透着几分不羁,满脸的遗憾。
“木子兄弟若是想通了,随时来找我,要不,只要是商行托句话给我也行。”
“我答应了一个人不再走镖,男儿不可言而无信。倒是黑虎兄弟有幸加入,文老板可以试试用他。”
木子淡淡的说了一句,便背手站在一旁,示意一脸小心的黑虎可以进去了。
“你就是黑虎?”文南山扫了一眼黑虎问。
“黑虎见过文东家。”
“行了!你跟在阿大下去就行。”文南山极其敷衍的应了一句,回屋去了,显然对黑虎的兴趣缺缺。
一起从那后院出来,黑虎脸上的兴奋怎么都掩不住,但介于木子没有加入,他也不好太过明显。
“木子兄弟,你真的舍得放弃这个机会吗?有可能前途无量呢!”
“人各有志,我的心愿只是简简单单的过日子,荣华富贵不是我所想。”
木子淡然的应着,继续往外院走去,心里的思绪却已经百转千回。
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和他梦里无数次的场景吻合。
去那个地方验证只要两天就能到达,回柳镇的话还要五天,验证后,他还能安安静静的过日子吗?
这个可能显然行不通。
耳边黑虎兴奋的言语还在继续,木子恍若未闻,脚下的步伐没有停,心已经飘回了百里外的那个宁静的小山村。
临行前瑾俞担心的样子,就在眼前,他答应瑾俞十天就回去,不能毁约。
那个人叙述的真相,在木子现在空白的记忆里什么都不是,所以真相和瑾俞,眼下他私心的还是选择了瑾俞。
……
在家照顾父亲,不用去镇上卖卤菜,也不用给客来酒楼帮忙培训,做完了给帮工的卤菜,瑾俞前所未有的清闲,还有点不习惯了。
翻了箱子里买回来的布出来,那是让布庄掌柜裁好的衣料,这是给母亲做的里衣,当然也只有里衣瑾俞才敢动手缝。
瑾俞缝了几针发现手上出的汗实在太多,那布料捏在手上一会儿就湿了,只能无奈的收起来。
“太阳弱了一些,那田里的秧苗现在也扎根了,我背一些塘泥去下肥吧!”
当初搬家的时候没有肥插秧,现在补上还来得及。
“那么多地在,你一个人可施不过来,左右那秧苗还小,再过个十天半个月也行的。”
瑾昌明不赞同,女儿以前跟着自己后面天天下地没有什么感觉,可现在再让女儿去田里忙活,他舍不得了。
“这样啊!那就到时候再说。”
瑾俞不懂种田施肥的事,父亲既然这么说了,她就听着便是。
不能出去干活,自然也不能闲着,洗了手来,继续缝衣服,汗湿了等继续洗手便是。
一家人安安静静的在堂屋坐着,青娘是习惯了安静,怕伤口发炎瑾俞解了他腿上的夹板,担心再次抻到腿,瑾昌明被瑾俞限制着什么都不能干。
花了那么大一笔银钱看的腿,瑾昌明自然不敢像上次治腿那般的敷衍,也跟着妻子静静地坐着。
徒然生起一股岁月静好的感觉,有家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晚饭吃的是绿豆粥,简单的拌了一个黄瓜,又炒了个青菜,一餐就解决了。
给青娘洗了个澡出来,大伯瑾良信父子便过来了,一方面说的是明天瑾俞去帮忙掌厨的事,一方面是来借独轮车去镇上买菜的。
“大伯,明天开几桌呢?”
瑾俞给他们各人倒了一碗水,虽然是简单的席面,但这是她第一次正式意义上的给乡村宴席掌勺,还是得有所准备。
“村里人是三桌,女方家来一桌,我们家的客人一桌,预计的是五桌,不敢到时候可能会多一些人。这是酒席的菜单,我拿来给你看看,是否还有要添加的。”
“五桌是上桌的客人,对吗?”
瑾俞看着菜单问,瑾良信这话的意思,瑾俞理解的是那些帮厨和跟着大人来吃席的小孩准备的。
这年月可不比现代,人家请几个就几个来,过年到现在都大半年了,平常舍不得买鱼肉,大家肚子也没有油水,要蹭些吃喝回去也正常。
“嗯!跟随来吃席的免不了要带回去一些,大家约定成俗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