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春申哑口无言,开始转移话题:“没想到,你竟然是志愿捐献者。”
“我怎么听你这话,阴阳怪气的?”
他突然发现自己嘴变笨了:“我其实不是那个意思,你别、别误会……”
她眼波流转:“我要是非得较真呢?”
“呃,你高兴就好!”
却双无话可说,她算领教到了什么是一句话把天儿聊死。
“哎,你来医院不是看望朋友吗,还不去?”
褚春申装作听不懂逐客令:“我算错时间了,这个点儿人估计没时间。”
“那你就赖我这儿呗?”
他点头:“好主意!”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地斗着嘴,也不知过了多久,却双艰难地挪挪身子,长时间保持同种姿势使她腰酸背痛。
“我说,能不能让护士帮我倒杯水?”
褚春申没说话,起身去了外面,不多时端着水杯进来。她想去接,可两条胳膊都被针管束缚到动弹不得。
粗砺的手将杯子送到嘴边,那一刻,却双感觉自己的心跳声格外明显。她睫盼低垂,没来由地胆怯起来,双目盯着杯子里下降的水位,心里却埋怨这水怎么也喝不完。
褚春申强按住一刻悸动的心,他第一次距离她这么近,近到连对方轻柔的呼吸都听得真切。他紧紧攥着杯子,手臂肌肉绷得挺直。
她终于忍不住直起脖子:“我不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