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肯想了想:“没有。”
“行,你先去告诉司机备车吧。”江求川说。
过了五分钟后午休,江求川起身提步坐电梯下楼。司机稳当的驾驶着车开出纵江,等了一个红灯,司机突然将车速放慢,他侧头看向后座:“先生,那是夫人。”
闻言,江求川偏头看向窗外,女人身材高挑纤细,穿着一身米色连衣裙,正是虞亭。她似乎很热,一只手拿着纸巾擦汗,边低头沿着屋檐走。
江求川眼神往虞亭旁边移,徐函禹因为系了个鞋带而落在了后面,程颐落她半步跟在她身后,似乎在跟她说些什么。
又是这个农夫山泉男?上次在医院也是个农夫山泉男。
农夫山泉是不是和他犯冲?
虞亭热得拿手做扇子在扇风,江求川垂下眼皮,脑海中全是刚刚虞亭和那年轻男人走在一起的情形,年轻男人……年轻男人。
他抿起唇,心情不悦:“继续开。”
“是。”司机非常听话的准备提速前行。
江求川偏过头,看到了一瓶被虞亭随手塞在驾驶座后网袋里的防晒霜,有一天她早上放那忘拿了,那天晚上还嚷了半天晒黑了,一堆瓶瓶罐罐往脸上涂才放心睡觉。
半晌,他唇角松了松:“靠边停,你去给夫人送把太阳伞。”
司机靠边停车,拿了一把车里备着的太阳伞下车。
男人心,海底针。
三人正走着,一个穿着白t恤的男人拿着一把伞朝着他们方向小跑过来,他将手中的伞递给虞亭,态度恭敬:“夫人,先生让我来给您送把太阳伞。”
说着,他往车的方向指了指。
虞亭接过伞,心中诧异,问:“先生中午要出去?”
司机点头:“陆总约了江总在海记吃午饭。”
江求川送了把伞过来,虞亭也不好空手让司机回去。她从包里找了颗水果糖塞进司机手里:“让先生少喝酒。”
司机握着水果糖朝虞亭点点头,又小跑回了车内。
徐函禹本来被晒得没什么精神,但要是说这个,她可就不困了。司机走了,她提步走到虞亭身边:“你先生在车里?”
虞亭点头:“嗯。”
“他怎么不亲自下来给你送伞?”徐函禹问。
虞亭反问:“那我雇司机干什么的?”
徐函禹:“……”
虞亭说得没错,如果她先生亲自来送伞,那她们家雇司机干嘛?可是这个问题的重点难道不是她先生的心意吗?
所以她刚刚为什么要问这个问题?
程颐落在后面,看着远去的劳斯莱斯,心中涌起丝丝怅然。
那是一种还没见过面,就已经输了的感觉。
车里。
江求川的手心里放了颗司机给他的水果糖,他目光灼灼的盯着,恨不得能盯出个虞亭来。
“她给你的时候什么表情?”他问。
司机吞了口口水,开始当场瞎掰:“夫人笑得很开心,一遍又一遍的嘱咐我,一定要让先生少喝酒。”
江求川低声笑了。
开车到海记。
江求川走进包厢,陆寻澈递了杯水给他解渴,江求川伸手推开,悠哉的笑说:“我老婆说了,我不能喝酒。”
“……”陆寻澈看他一眼:“水也不行?”
江求川淡淡说:“这个我老婆没说。”
陆寻澈翻了个白眼,左一个“我老婆”、右一个“我老婆”,生怕全天下都不知道你有老婆似的。
下午上班,虞亭打开手机,微信有一条未读消息。
江求川:我没喝酒。
虞亭透过这短短的四个字,好像看到了仰着小脑袋要表扬的江豆豆,她没忍住笑了声,用奖励江豆豆的口吻回复:你真棒!
不愧是亲父子,老男人傲娇且谦虚的回复:也还好。
直到下午下班,工作群里都没有传出关于出国一事的消息。
易若男看了眼手机,谢晖刚发消息来,他今天来接她下班。
易若男坐电梯下楼,在楼下,她没看到谢晖,远远的先看到了向劳斯莱斯走去的虞亭。又是迈巴赫、又是劳斯莱斯,这是傍上了多大的大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