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盈盈脑袋一歪,毫不谦虚的说:“我是有文化的生意人。文,以德为本,商,取之有道。”
林丹丹适时接上一句:“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文人和商人是有本质上的区别,不过,不管出于什么目的,只要是行善就好。”
林盈盈看着林丹丹一笑。
孙长征才没空跟两个女人耍嘴皮子,他特地找林盈盈来,可不仅仅是要亲手把捐款给她。
他就跟她说了一件事:原来范星辉的妈妈改嫁那个男人在他的毛板厂打工,他听说这些天魏思峰举办了这个募捐活动,觉得这下子范星辉爷俩发了,他就让他媳妇——范星辉的妈妈去找范星辉要钱。
林盈盈惊的嘴都张圆了,低声问:“你听谁说的,属实吗?”
孙长征说:“绝对属实。那个家伙爱喝酒,喝了酒嘴没把门,他跟我的车间主任喝了酒亲口说的,还说他媳妇不去,他用烙铁烫她,她才答应了。”
林盈盈听得心惊胆寒的,居然有这种卑劣小人。
孙长征说:“我之所以告诉你,是怕你募捐得来的钱最终落到不良人手中,那样大伙的一番好心不白搭给驴肝肺了。”
林盈盈咬牙切齿的说:“放心吧,这钱不会落到外人手里一分。”
孙长征说:“那我就放心了。”
说着起身离开。
林盈盈却在他喊话:“每一份捐款都有记录,数额大的款项我们会在各乡镇提名表彰。孙老板你捐两千,自然会表彰您。”
他说了句“随便”就大步迈出了收购站。
然后,收购站的几个领导都各自把捐款给了林盈盈,林盈盈都替范星辉感谢了。
晚上,魏思峰从学校赶来接林盈盈回家,她看到丈夫就急切的把孙长征跟她说的范星辉继父的事说了。
魏思峰听了也气愤不已,他蹙眉狠狠的说:“哼,人渣也太无耻了,居然这么快惦记上善款了,不过,他想多了……”
俩人没有回学校,又去了医院。
经过了二十多天的精心治疗,又是张占敏的中西医结合治疗,范星辉爷爷已经完全康复,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魏思峰跟林盈盈赶到的时候,爷俩正收拾好了衣物,准备明天出院回家。
爷爷也洗了澡理了发,穿着一身魏思峰母亲做的新棉衣,又在医院养了二十来天,病好了,吃的也好,人都显得年轻了十多岁。
看到俩恩人来了,老头忙起身让座,两眼又笑出了泪花。
魏思峰却带给祖孙俩一个震惊的消息:不准爷俩回家住,出院住到他学校里去。
范星辉觉得自己一老头子就够麻烦校长两口子了,他直说自己这条老命就是他们救的,他死了到下面都夸他小两口好。这病好了再住到人家学校里去,不是没完没了的给人家添麻烦嘛。
再说人家学校可不是养老院,他得有点眼力见,少给恩人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