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就坚决不去,说家里再破是他们的家,他还是回家安心。
林盈盈无奈,就把听来的范星辉继父的事说了,范星辉祖孙俩听了都气愤的大骂那人做梦。
魏思峰说:“虽然善款现在在我们学校王主任那里,他们拿不走一分。但是我怕你们回家了他们想方设法的骚扰你们,到时候万一出点什么事,我们筹集捐款反而是弄巧成拙,好心办坏事了。所以,我建议你们住到学校去,过一阵子再说。”
老爷子这把年纪了独自带着个未成年的孙子,又没了年轻时候的精力,自然怕惹麻烦了,但是更怕再给人家校长添麻烦。
就满脸愁苦的说:“可是孩子,我们爷俩都住到学校合适吗,你们那可是个学校啊,不是养老院对不对?”
魏思峰劝慰:“没事大爷,我们学校房间多的是,也大的很,不差你一个人的吃住。我们想的是,咱们的这些捐款,除了存起来一部分作为范星辉日后的学费,再就是给您老人家把房屋翻盖了,你们那两间茅屋真的不能再住了呀!”
老爷子听了立刻老泪纵横,抖着两腿就要给魏思峰下跪,被魏思峰摁在了床沿。范星辉懂事,趁机不备跐溜跪下给校长磕了三个响头。
林盈盈看着孩子这样子难受极了,把他拉起来轻声说:“孩子,校长跟阿姨都不需要你做什么,只要你好好学习就是对我们最好的报答了。”
爷俩不知道要在学校住多久呢,就担心家里的七东八西。
俗话说,破家值万贯,老爷子就想着回家规整一下东西,能拉走的就拉走,现在学校搁着,等盖好新房子再拉回家。
魏思峰理解,就在第二天帮老爷子办了出院手续,然后拉着他爷俩回家搬东西了。
其实祖孙俩这个家里最值钱的就是那一囤麦子了,老爷子不好意思的说,把这囤麦子拉走,其余的能拉也拉走。
魏思峰也怕万一范星辉那继父来打抽丰不成,把一囤麦子和使用家什抄走了,就同意把全部家当都拉回学校。
还当即就去找堂哥魏思山,让他开着三轮车替老爷子拉家当。
既然拉了,就让老爷子安心吧,魏思峰就跟堂哥说把用得着的都往三轮车里扔。
林盈盈也帮着把小件物品往车上搬,忽然,院子角落里一个紫红色的“石头”吸引了她的眼球。
确切说是一块枕头般大小的石板。
石板显然被当废物扔在了角落,所以它被一层土蒙着。林盈盈小心翼翼地用手拂去它上面的尘土,把眼睛凑向它仔细的察看。
石板边缘圆润,表面有明显的规则弧度,盘中心低凹。仔细端详可以发现,盘面并不光滑,有着许多坑坑洼洼的“斑点”。
林盈盈用手摩挲着它,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好像又发现——宝了。
这些年,因为有心收藏古董宝贝,她专门买了一些鉴别古董的书籍,恶补鉴宝知识。
她断定,这块表面有弧度的石板是个石磨盘,这石磨盘是由红砂石打磨而成的,而且应该是新石器时代的器物。
书里记载,在新石器时期,石磨盘和石磨棒就是原始的“脱壳机”。古人将草籽、谷、黍等放在石磨盘上,用石磨棒碾压脱壳,而高低不平的盘面,更有利于脱壳的效果。
林盈盈不知不觉把那块宝贝抱在了怀里,她激动的心肝乱颤:它得值多少钱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