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十四岁的小小子正玩的野呢,哪个想结婚,哪个娶了媳妇会对媳妇好。”她摇头微笑。
她居然有这个想法。三妹同情她。
“那他疼冷雨吗?”
“他还是一个孩子哪懂得疼孩子。我本来就比他大三岁,还有,这男孩子都成熟的晚是不是,他正成长的年龄,就有了老婆孩子,他不嫌烦才怪哩……”
听听,这是啥“观念。”农村的男人都不疼媳妇和孩子是不是都被媳妇这样惯出来的?
她的笑丝毫没有苍凉之感。在她的眼里王胜利对她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他“小”,就完全合乎情理。
这是她的幸还是不幸呢?三妹想起刚才崔根子家姐妹谈判的一幕。
当老六昏厥过去后,她老公气的失去理智扇了老五一巴掌就要抱着老六去医院的时候,老五不干了,她撒泼的撕扯着老六老公厮打谩骂出气,老四和九杏去拉老五。
正乱做一团的时候,王胜利突然现身,他进门就怒喝:“人快送医院,谁敢再闹。”
戛然而止,老六被老公抱着就朝车上跑。九杏则一动不动了激动的看着王胜利,她的眼神比饥饿的孩子看到馒头还贪婪。
老四却像没有看见他一样紧跟着去医院。王胜利却一把拉住她,声音霸道的说:“你不许走。”
九杏的脸变成纸。
水杏的脸红成布。
他的车载着水莲随尘而去。
后面传出九杏撕心裂肺的哭泣声。
杏莲幸灾乐祸的抱着她的大胖小子回她的房间了。
等出了崔兰英的屋子,三妹跟冷雨半开玩笑的说:“冷雨,我觉得王胜利跟老四水杏有渊源。他俩是不是有一腿呀?要是这样,那你这个亲爹风流债还不少啊。”
冷雨神色一凛说:“你给我了解清楚了,如果他真是个陈世美,我会叫他付出代价的。”
三妹最后说:“不知道现在崔根子老两口怎么样了,要不我赶快回去吧,看看老两口。”
冷雨点头说好。
三妹轻轻的走回老两口的屋子去,想安慰一下二老。
她看到杏花娘闭了眼像一把枯木般竖在床上,崔根子则变成了一个呆鸡,佝偻着腰,仰着头纹丝不动。
三妹小心翼翼的把地上的一片狼藉收拾了一下,然后用力把伏在床头哭泣的九杏拖走。
“他只爱她,我知道他只爱她……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心里还只有她……”酒精也没能麻醉她的伤痛,她梦呓般的舔着自己的血低语。
“九杏,我的受苦妹妹,到底怎么回事,跟姐好好说说,看姐能不能帮你什么呢。”三妹放着催泪弹。
她也觉得自己有些不厚道,但是为了了解情况,只好不厚道了。
果然,九杏听了三妹的话,哭的如决堤的海,真相也点点滴滴的顺着海水涌出来。
“姐呀,我的命真的好苦啊,我十来岁就爱上了他,我跟自己发誓我这辈子非他不嫁非他不嫁非他不嫁……”她大口的灌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