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信以为真的点头:“哦。”
三妹问:“那他为什么娶了你六姐?”
九杏好像顿时厌倦了这个话题,软软的往椅背上一靠说:“这里的故事多着呢,不过就是因为他我六姐才跟我爸不共戴天,我爸也为他好多年不准我六姐进门。”
三妹知道这个话题该打住了,就端起茶杯说:“好了,咱不谈别人了,咱谈咱自己。”
九杏因了要谈自己眼里的厌倦没有了,“好,痛快。姐,交你这个朋友我这辈子值了。”她又是一饮而尽。
“姐呀,有谁知道我的苦啊,我爱他爱的心都碎了,我等他等的花儿都枯萎了……”她说的好凄凉。
三妹发觉九杏跟她的三姐很象,都是敢爱敢恨型的。而且都很专情,九杏对王胜利这个不爱她的男人的爱简直是爱的卑微至极。
喝多的人话多,三妹听的着急了,就直接问:“跟我说说,你和王胜利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九杏许是酒盖了脸,毫不那为情的说:“我勾引过他上了我的床,但是正如你看到的,他还是不爱我,我就和他闹,当然我闹不出什么,最后我又赌气离家出走,他不理我,我又回来了,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当了小姐。”
“你……真的当过小姐?”三妹尽量淡淡的问。
九杏的娇艳的脸蓦地满脸沧桑,她冷哼一声说:“对,我当过,就在他要了我又不肯娶我的第二天,我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卖,我就是要他看着,他曾经得到过的女人就这么贱……”
三妹能理解这个求爱不得的女人的伤悲,虽然她是在自戕。
三妹夺过她的酒杯说:“好妹妹,别喝了,你还是跟我说说你六姐吧,她怎么就嫁给崔老师了呢?崔老师结过婚吗?”
三妹很想知道杏花死后这个男人是怎么做的。
九杏很听话,她抹抹眼泪说起了她的六姐。
“我六姐那时候再市里学美容美发,那一次回家来车出了点故障,她从镇上下车徒步回家的时候遇到了坏人。”
“她痛不欲生,但是那夜真的太黑,也许她也被吓傻了,她只知道那是个穿黑衣的男人。谁也帮她找不出一个黑衣人,她只能认倒霉,那一阵子俺爹更酗酒了,俺娘天天以泪洗面。她自己反而不哭不闹,整天把自己关在屋子里,白天都不许任何人进,还把窗帘拉紧,把门缝都堵上,她把自己当鬼一样藏起来了。
有一天俺娘大叫她不见了。俺全家就疯狂的找,能找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找着她,四姐连着找了两天两夜,眼睛都熬红了,嘴都急了满唇燎泡,却丝毫没她的消息,连坏消息也没有。
我们最后都绝望了,知道她性子硬,脾气拗,肯定想不开找个偏僻的地方自杀了。可是自杀了也要找着尸体呀,俺们又一次漫无目的寻找她的尸体。哈,想不到……”
“什么?”
“想不到有一天崔世海来了,他冷淡的跟我们说我六姐在他那里。”
“她怎么会在他那里呢?他又在哪里呢?”三妹吃惊的问。
“他的家在市里,他已经是一所大学教师了。”
“那是不是你六姐痛定思痛去找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