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象里,类似的话他说过好几次,那是个有点阴晴不定的男人,现在回想,他和石青临往来时,可能一直都情绪很复杂。
“今天早上他已经走了。”黎真真喝了口咖啡,接着说:“去了加拿大,以后可能不会回国了。”
涂南点一下头,表示知道了,“那看来,他也没多得意。”既然成功让石青临摔了,却又不欣赏成果,也许是做了就后悔了,但做了就是做了,后悔也没了意义。
黎真真没她想得那么深,随口接一句:“可能吧。”她没有去送薛诚,临走,也不过就是通了个电话,没说几句,因为有气,走到这一步,各自听天由命。
她的手一直搅着咖啡,忘了喝,和涂南对话,她会忍不住要思考措辞,就顾不上别的了,也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明明彼此差不多的年龄,她却觉得自己不是对手。
好一会儿,她才又开口:“他是不是在你那儿?我找了他好几次,都见不到他。”
“如果你是说石青,他的确在我那儿。”涂南说。
石青。黎真真忽然发现一个连带着姓的称呼居然比她平时叫的青临还要亲昵,因为与众不同,所以独独显出了特别来。她把勺子搁在瓷碟边沿,“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他的事。”
她说完,再去看对面,涂南正看着她。
“我知道,”她们俩之间还能因为谁,涂南当然知道,“说吧。”
黎真真怔一下,被她的话弄的,有种反主为客的感觉,“你就不怕我像电视里演的那样,叫你离开他?”
“凭什么理由呢?”
“凭我现在能帮他,你不能,他缺的是投资,是钱。”
“你随意,”涂南的手指扶着玻璃杯,“我反正没有离开他的打算。”
黎真真沉默了一会儿,拿起放在旁边的手包,站了起来,“算了,跟我来吧。”
涂南跟在后面离开餐厅,两个女人先后走上酒店走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