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天不知道亮了没有,她怕他还要再来一次,怯懦道:“……我要回房间睡觉了,妹妹会发现的。”
安格斯不舍地吻了她一下,起身退出她的身体,她颤抖着,身体忽觉空虚至极,心里却松一口气。
穿上浴袍,安格斯抱起她,“我先帮你洗干净。”
“别——”
郗良面红耳赤,直接被抱进浴室。
洗了身子,安格斯给她穿上浴袍,抱着疲惫不堪的她走出房间时,已是凌晨四点多。
他抱着她回到客房,阴成安还睡得香甜,他小心翼翼把她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薄被。
“明天晚上再来我房间里,知道吗?”
郗良心里一颤,忽地想起他说过的话,抓住他修长的手问:“我什么时候可以见到铭谦哥哥?”
安格斯勾唇一笑,“等你怀孕。”
“……噢。”
安格斯轻拍她的脸颊,目光渐冷,小疯子果然是不死心。
房门被关上,郗良安下心,嗅着阴成安身上熟悉的香气,昏昏沉沉地闭上眼睛,再醒来时已是上午十点,阴成安趴在床边看着她,把她吓一跳。
“姐姐,你终于醒了?你今天怎么睡得这么晚?我都练完琴了。”
郗良惶然无措,看着近在眼前的妹妹回想片刻,昨夜的激烈仿佛一场梦,但薄被下的双腿发软,隐秘的部位仍在作痛,分明告诉她,那不是梦。
“我……忽然很困。”
“现在还困吗?”
郗良呼吸微重,点点头,打算继续赖床。
“那我去帮你把早餐拿来。”
用被子裹紧自己,郗良的脑海里浮现昨晚在浴室里的一幕,安格斯的手在她腿间抚摸,水声潺潺,他仔细地帮她清洗,但是他越洗,她的腿间越是黏腻。
她的脸颊微热,于是摇头晃脑,想把安格斯甩出脑海。
这一天,郗良一直在房间里待着,没有走出去,也没有被发现异样,因为之前她也是在这里那里躺着睡觉,无所事事,别人都不感到意外。
晚上,尽管约翰、郗耀夜和梵妮回来,但明日还得早起出门,郗耀夜便不在两个妹妹的客房里睡觉了,怕一早起床吵醒她们。
十一点,郗良偷偷摸摸敲了敲安格斯的房门,不一会儿,他开门把她拉进去,将她抵在门上,热情地亲吻她,撬开贝齿,贪婪地汲取她的芬芳。
“唔……”
郗良踮起脚,仰起头,小舌头卖力地迎合他。
“良,知道我有多想你吗?”安格斯将她打横抱起,转身走向大床。
“一天不见而已。”郗良直白说。
“可是我很想你。”安格斯不用问也知道,她丝毫没有想他。
“噢。”郗良随口应道,却猛然发现,她和安格斯,就像佐铭谦和她。她喜欢叫铭谦哥哥,安格斯喜欢叫良;她会向佐铭谦诉衷肠,安格斯会向她说我很想你;诸如此类,而她就像佐铭谦敷衍她一样敷衍安格斯。
安格斯解开她的睡袍,她目光复杂地看着他,他察觉到她的异样,疑惑问:“怎么了?”
“哥哥,你……”
“叫我的名字。”安格斯纠正道,他可不想和她乱伦。
“安格斯,你真的喜欢我吗?”郗良稚声稚气问,清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安格斯,生怕错过他的一丝不寻常。
她很认真,安格斯有些意外,却也认真颔首道:“良,我爱你。”
“你要和我,像爸爸和妈妈一样在一起吗?”
郗良心里想着艾维斯五世和阴原晖、康里和江韫之,过去她就想和佐铭谦在一起,像他们一样,长长久久,恩恩爱爱,结果他们指责她混账,想乱伦。
“嗯,你愿意吗?”安格斯悬着心问。
出乎他的意料,郗良点了点头,说:“我愿意。”
尽管不知道小疯子吃错什么药,这句话的期限有多长,但安格斯还是欣喜万分,惊讶地看着她,“良……”
郗良嘀咕道:“反正,铭谦哥哥不会和我在一起,我知道。”她看着安格斯的金发,抬手摸了摸,“本来,爸爸要我和霍尔哥哥在一起,我无所谓的,但是,妹妹看上他了,我决定把他让给妹妹。”
郗良没想到,她会碰上和霍尔·法兰杰斯有一样的金发的安格斯,仿佛冥冥之中,一切都注定好了。
对于这个注定,唯一令人遗憾的是,佐铭谦只能是她的哥哥。
听着她的自言自语,安格斯笑着,将她扶起来搂进怀里,紧紧抱着,“良,我爱你。”
安格斯的怀抱宽阔温暖,就像佐铭谦的怀抱一样令人沉醉,郗良眯着眼睛,也回抱他,嗅着他身上淡淡的体香,仰起头朝他笑。
“明天就和爸爸妈妈说,我们要结婚了。”
安格斯一顿,“不行,还不行。”
“为什么?”
安格斯不好说清楚,因为他的父亲是艾维斯五世,所以康里·佐-法兰杰斯恐怕死也不会待见他。
“再等等,好吗?”
“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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