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报告不用太久,中午十二点以前我们就出院了。而出院的过程、收拾东西、搭上老哥不知从哪开来的车远远离开m.j医院,这一切都超、顺、利。
「爽啦!呜呼!」
「小声点。」
「闭嘴啦,我耳膜都要破了。」
「爽啦!去你的肺炎!去你的医院!去你的抗生素!去你们所有人!呜耶,我出院了!」
「欸!我叫你闭嘴,我耳膜都要破了还叫!吵死了!」子函一手紧紧銬在我的嘴上,我呜呜呜的叫,然后她另一手趁乱搔我痒让我分心。
「再不闭嘴?我不是说了我耳膜都要破了,还一直吵!」
「真看不出来子函也有这一面。骂人闭嘴?总觉得这比较适合小慕。」
「哥你别烦。我终于出院了,让我发洩一下不行吗?」我扳开她的手。
「晚上再发洩啦,现在吵死了!」
「喔喔,你说这句话干嘛脸红?」
「喔喔喔!子函!晚上要干嘛阿?」我哥从后照镜看我们。
「函?哈哈哈,你有什么要解释的吗?哈哈哈!」
「吵死了快睡觉。」
「欸~我终于出院了,在医院我一直都在睡觉、现在才正是生龙活虎的时后阿!」我把鞋脱了、头枕在子函腿上。交叉的我的长腿就直直踏在车窗上。没办法,腿太长。
「喂喂腿给我放下!」我哥随手抄了毛巾一直抽我的脚。
出院医生给我看住院时和出院前x光的对比照。她说虽然我的肺炎有改善,但肺部的发炎还没完全消失,还是有点白白的。
「你可以出院,但我会开口服抗生素给你。请一定要照着时间吃.....」啦啦啦。
「有什么关係啦!我腿长阿!」
子函温柔梳着我的乱发,低头时垂落的发尾搔的我好痒。我学习猫的动作,用手蜷缩向前拨弄她的垂发,一开始她没察觉,待她看到了,她手往我肚子一敲,我痛的不敢再弄她。
「子函真暴力阿...我想我是看错你了。」老哥从后照镜刚好catch到刚刚那幕,错愕的说,子函只是淡然回以甜美笑容。
「小慕你自己要多保重,活不长久我也不会讶异。」
「你妈啦!诅咒我!」
当车子进入地下停车场,老爸的摩托车不在,大概是出门了。当我哥倒车停入停车格,我的脚依旧踩在车窗上。
「把脚放下,这车不是我的,马克会生气喔!」
「你说孝展杭吗?他又不在这里。」
我一派悠间继续翘着脚。下一秒,有人敲敲车窗,我睁眼一瞧,竟然真是孝展杭!他带着恐怖的笑容用手指着我的脚。
「ohlyshoot!」我赶紧将脚放下、起身时不小心猛地撞到子函。
「噢!」
「宝!你没事吗?」
她摸摸自己的鼻子,一抹血丝留在手指上。
「流鼻血了啦!」她打我。
「你脑袋那么空怎么还这么硬阿!」她又打我。
「对不起嘛!来吧,我扶你下车。是因为孝展杭吓到我才...」
「我早就警告过你囉!」
「你别放马后炮!」
两人碰面简直活像偶像剧。只差场景不是在纷飞的樱花树下或是日出或夕阳而是灯光一闪一闪的地下停车场。我和子函都没这么夸张了,这两个人,嘖。我转向子函,要帮她处理她的鼻血,她却双眼发光的看着他们,血都留到唇上也不管。
「快亲阿...干嘛不亲?双眼凝视这么久了...为什么还不亲下去?」
「函...我不知道你是腐女。」
「你不知道我超爱bl吗?」
「你从没说过阿!」
「你都不认真听啦!快亲阿...亲吧!阿!亲了!亲了!亲了!阿!」
当我意识到我家子函又流鼻血是因为我哥和孝展杭后,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1,把我女朋友扛走,处理她的鼻血。
但我可能会被打。
2,打断我哥和他另一半接吻。
我可能会被他们打。
3,自己放生自己。
大家猜猜我最后做了哪个选择?
没错。
我选3。我放生了自己。
回到家,久违呼吸着的家里的氧气。空气中充满不乾净、灰尘、狗毛和尘璊,但我却好爱好爱这样的空气。比起消毒水和怪怪的酒精味,这里好太多了。我和家里的宝们打招呼,大伙们因为很久没看见我超级热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