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们!」
「姐姐回来囉、姐姐回来囉!」
「有没有想我阿,球?哇,球儿宝你剪毛啦?爸爸带你去的吗?还是妈妈呢?」
「妮娜?妮娜不可以玩拖鞋,那是姐姐的拖鞋,妮娜!」说完她就叼着拖鞋跑回房间、然后疯也似的拋上、咬下、自己玩得很开心。
「小、布、丁!」
「小乐、来!你知道吗,我有个朋友叫阿乐喔!哈哈哈....噢,谁阿!」
「你老婆啦!」子函一开门就对准我的屁股一脚,我向前扑在小乐身上。
「喔。」
「喔什么,我鼻子的帐还没跟你算!」
「我道歉了嘛!」
「不接受。」
「哈哈哈,子函黑暗面。」孝展杭说。
大伙们浩浩荡荡帮我把行李拎回房间,然后又留下我和子函独处。
「别玩得太累喔!」我哥调侃。
「你妈啦!」
「我们妈妈是同一个,别忘了!哈哈。」关上门时,孝展杭对我一笑。似乎是要提醒我要锁门。见他那一笑就想起了之前开门被他撞见我和子函打得火热,想到如果是老爸或老妈,那肯定不是搬出去就能解决的事情。
我打了个冷颤,然后默默锁起门。
「喔?干嘛锁门?」
「因为怕有人打扰。」
「我们又没有要干嘛,哪会有人打扰。」
「我想和你好好休息。」
我走向床、把床上的睡衣扔去洗衣篮。子函把我扔到床上,别问我她怎么办到的,子函很多能力是莫名才会发挥的。
「慕!」她撒娇说。
「你这反差是怎么回事?」
「反差萌。」她双手一开、摆在下巴,活脱脱一朵美丽的花。
「是满可爱的....你的鼻子,没事吧?」我向前挪,凑近她的脸。因为连日睡不好、没精神,子函的眼睛充满疲惫,我捧着她的脸,仔细看着她的鼻子、然后用手指轻滑,感受她小巧但坚挺的小鼻子。
「慕...可以别靠这么近吗?」她眼神飘忽,不敢看我。
「鼻樑没有歪。」
我换个角度,朝上看。
「鼻孔好像堵住了。」
「你走开啦!」她把我推开,以她的力气,没错,我跌到地板去了。
「喔天阿!慕你没事吗?」她惊呼。
「怎么可能没事....」我咕囔。「但你的鼻孔真的要清一下。」
「你很讨厌耶,破坏气氛。」
我坐回床上,这次坐得很里面,不会被推下床了。
「我是关心你,过来,躺在我腿上。」
她不愿意,我只好把她强拉过来。
「乖乖的,棉花棒给我。」
「喏。」
「忍耐一下喔。」
我帮她仔细的清理鼻子,鼻血不流了以后,如果没清里鼻孔的血块,可能会堵塞造成窒息,当然了,那是在两个鼻孔都堵住的情况下。
「清好了。掏耳棒。」
「要掏耳棒干嘛?」
「帮你清耳朵呀!」
「会这样帮我弄的人...慕是第一个。」
「弄...什么?」
「我的耳朵或鼻子。老爸老妈从来没有时间可以这样照顾我。」
「很痒对吧?」
「超痒的。」她笑。
「好了,耳朵很乾净喔!」
我低头对她微笑,她看着我、然后突然抬头吻我。这个姿势很不自然、甚至可以说有点累,但经过了那些肺炎、住院、思考、孤单、阳光、黑暗之后,我觉得我的人生好像也得重新开始,以一种更累一点的样子、更不自然的方式开始。万事起头难。我开始担忧下礼拜一上班,我的桌面会变成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