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说的对,刚才下官尝了一口便发现了这酱汁味道与众不同,于是生了好奇之心。”
“最近正是考核时节,我有心想把林源县的特产推荐给阮知州,可是咱们林源县似乎还没有什么特产可言,倒是想到了这酱汁来。”
难得林知县有心,成阳先生想了想,于是吩咐苏辰:“你呆会去后院拿一些酱汁给林知县,咱们林源县的特产便是这酱汁倒也是合适的。”
苏辰得令去了。
林知县得了一瓶酱汁后便马不停蹄的去见毕师爷,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毕师爷听。
毕成良看着林知县手里头那一小瓶酱汁,有些苦笑不得,“大人,您这点儿还不够阮知州塞牙缝,这特产也不是这么送的,瞧着我还得找一找苏秀才,他家媳妇酿的,自然家里头铁定也有,咱们要送便送一缸去吧,这样显得有诚意。何况这酱汁我先前去他们家吃喜酒也曾尝过,他们家还酿了陈年陈酱,味道恐怕更好。”
林知县得毕成良这么一提点,立即派他去了十里坡。
苏辰从县里头回来,刚进屋,就听到马车的声音,一看,想不到毕师爷带着余叔来了。
两人一前一后的下了马车,进屋便说明了来意。
乔宝莹的陈年酱一共酿了十五缸,成了后,她送了三缸给伯府,过一段时候铁定还得补给。
眼下见林知县的请求,于是苏辰和乔宝莹便提了一缸酱出来,由毕师爷和余叔把酱汁带走了,两人给钱,乔宝莹就是不要,还给两人做了烙饼子刷了陈酱,给两人在路上填肚子,这一去一来的,走得有匆忙,必是没有吃饭了。
赵文欢的点子在整个零陵郡里投下了水花,可是却没有引来林知县的注意,这是他始料未及的,他了解林知县的性格,带着寒门出身的傲气,就是因为这份傲气,不知不觉还有些自负起来,从他这几年所做的诗词当中便能看得出来。
所以赵文欢自认为抓住了这一点,没想到林知县竟如此沉得住气。
苏奕见没有什么效果便来找赵文欢,赵文欢说道:“咱们这一次只能算是投石问路,以后但凡再抓住苏辰的把柄,这一次的事便是一个起因,咱们不必气馁,日子还长着,有的是机会。”
苏奕郁郁,但从这事以后,他开始对自己的诗作有了很大的改观,每每做起诗来就会想到这一点上,很是小心翼翼的。
赵文欢查他功课,便发现了他这个毛病,于是沉了脸,“做诗的确需谨慎,但也不能事走极端,谨慎过了头诗词便没有了灵气,你这几次的课业下降了,后年入秋便要乡试,你若还抱着这样的心态去考试,恐难中举。”
赵文欢的话令苏奕心下一惊,有些不知所措的问道:“师父,自上次您说了诗赋的忌讳,我便不由自主的担心这个,才有所犹豫的。”
赵文欢才发现上次之事对这个徒弟的影响这么大,早知道他便不告诉这个得意的小徒弟了,究竟还是年纪太小,遇到这么一点小事竟想不开了。
赵文欢只好费尽了心思为苏奕讲解,总算抹去小徒弟内心的阴霾。
林知县把陈年酱汁送上了船,亲自去了零陵郡一趟,见了阮知州,没想阮知州尝到这口酱汁,当即赞不绝口。
要知道乔宝莹做的陈年酱她还是刚成的阶段,都不曾卖给喜迎客的东家,外头根本买不到的,除了伯府尝过,眼下也只有阮知州尝到了。
阮知州自然也为这次考核做准备的,明白林知县的良苦用心,可是整个零陵郡都穷得响叮当,这几年的税赋一直持下水平,还不如人家临郡的税赋,心里也正担心着这政绩的事,于是跟林知县生了同样的想法,要不把这林源县的特产送去京城试试。
若是连皇上也赞上一句,那监察御史来了零陵郡恐怕也会在这上头加点分。
于是两人便把这事儿给定下了,于是派林知县回林源县筹备酱汁,准备送去京城邀功。
林知县回来后,首先派师爷去了找了苏辰,说明了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