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时灵连忙叫住他,他倒要看看这位传闻中神乎奇神的苏大人到底怎么破了他这案子。
于强被自家主子一叫,焉了气,只好退下。
苏辰却是惊堂木一拍,怒道:“大胆刁民,敢胆在堂上喧哗,该打,来人,把此人押下去,仗责十板。”
什么?才上来开堂就要打人,瞧着这位也这么没有耐心的,看来也不过如此。
于强眼看着自己就要被拖下去,上来的两位官差可是毫不留情,于是急忙看向自家主子,于时灵朝心腹看了一眼,接着侧过头去,心想着,不能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呆会同这个姓苏的算总账。
正在于时灵暗自盘算,苏辰却是话锋一转,“本官念在他是初犯,便不计较了,韩成五,上前念念这朝堂上的规矩,指不定这些人还有些搞不清楚状况,本官从不冤枉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韩成五有些奇怪的看了官座上的苏辰一眼,便上前拿起一本书开始念了起来。
于时灵一开始还没有觉得什么,毕竟自己的心腹免去了一劫,心里头好受些了,这会儿听了一盏茶的功夫还没有念完时,他方反应过来,这律法这么多,合着都要念完呢。
那得念到几时去?于时灵站着腿都发麻了,心里有些恼火,却又有些无可耐何。
苏辰却端坐在上头,一脸的严肃,于时灵竟挑不出错来,朝着自己的心腹看了一眼,他跪在那儿瞧着跪得也是辛苦。
终于韩成五的规章念完了,回了位,苏辰才开始审案,他问道:“眼下你们都知道这些规章了吧?”
于时灵几人点头。
苏辰朝于时灵看去,“本官听人说你是某县衙里的县丞,如此你也不必跪着了,底下这两人是仆从吧,那就好好的跪直了。”
于强一听到这话比听到主子的话还要管用,立即跪直了,不然又得挨板子了。
于时灵却有些郁闷,倒也没有否认,觉得眼下时机不到,倒要看看他怎么处置他。
苏辰说道:“既然你们也明白了这堂朝上的章法,瞧着是没有明白我大魏朝的律法,明知故犯,韩成五,把大魏朝的律法给他们念念。”
韩成五立即起身,早已经准备了几本律法,瞧那架势是要一本一本的念了。
于时灵当时只觉得腿脚发麻,很想发公子脾气,在京城还没有谁敢让他站这么久的。
想是这么想,于时灵还是忍住了。
于是苏辰一脸严肃的身子笔直的坐在官座上,底下跪着的两人随着苏辰眼神看过来,纷纷直起身板,不敢有半分散漫。
才念完半本,于时灵再也忍受不住,心想着刚才一开始就该亮出自己的身份的,眼下倒好,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如果不说,后头还有几本律法正准备着念呢,他要站到几时去?
于是目光朝于强看了一眼,那于强目不斜视的,早已经吓破了胆,被苏辰的眼神扫到了两次了,可不敢怠慢。
于时灵有些烦燥,正要制止时,前头苏辰发了话,“暂时停一下,不知几位可知道了我朝的律法?”
于时灵连忙点头,其他两人早已经头点成了拔浪鼓。
于是苏辰才开始审案问话,先是问了于时灵,“本官问话,底下几人自报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