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苏辰彻底与吕家反目,不管皇上怎么劝都没有用了,苏辰这一次不仅针对着吕家,甚至拉拢朝臣,做事极为明显,好在他只针对吕家的事,一但处理国家政务,还是很严谨的,这让魏帝既头痛又欣慰。
乔宝莹一直躺在床上,好些日子不曾下地,这会儿身子好了大半,她披着衣裳走了出来。
很快就是除夕之夜,这一个年过得她惊心动魄,记忆犹新。
她裹紧了衣裳,抱着暖炉来到廊下,看到满园的雪景,还有怒放的梅花,感觉过了好长时间似的。
她又忍不住咳嗽起来,她手里的帕子堵在嘴边,一股腥甜染湿了帕子,咳嗽停下,她目光淡淡地朝那帕子看去一眼,面色微变。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全部涌入脑中,她感觉不像是自己的人生,她的人生怎么可以过得如此糟糕呢?她的孩子没有了,她连手刃仇人的能力都没有。
素者在远处看到她手中帕子上的血迹触目惊心的,他便从树上跳下来,身上带着雪,也不知道在树上蹲守了多久,这会儿出现,他拍了拍肩头的雪花,看向乔宝莹,劝道:“进屋里去吧,身子要紧,你现在还没满月,就这样出来吹冷风,对自己也不好,何况你的伤还不曾好。”
乔宝莹却是苦笑一声,“没事,这一点辛苦哪及我孩子那样痛苦的离开人世。”
素者神色微变,看着她叹了口气,“孩子没了可以再有的,可是你的身子要紧。”
“不会有了,我跟苏辰不会再有孩子了,这一次我不会再原谅他,待我报了仇,我就走,不会再跟这里的人有任何的瓜葛,师父,你若是向着我,就不要将此事说出来,我现在有另外一个计划,师父你帮我。”
素者听到这话微微一惊,在这个节骨眼上,她到底要做什么?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他压下心头的情绪,问道:“是什么计划?”
“帮我把红梁坊的刘雅叫来,我要见她,宁氏的事既然硬的不能来,就来软的,此生唯一的想法就是给孩子报仇。”
素者动容,忍不住劝道:“你又何必这般执着,仇是一定要报的,但你不能有生命危险,你要好好的活着,不然仇人只会笑话你的脆弱,所以一个孩子就将你打倒了吗?”
乔宝莹看向素者,她震惊,一个孩子就将她打倒了吗?亲者痛仇者快,的确她先前过激了。
“师父,我明白了,我以后会注自己的身体。”
素者走了,没多会,刘雅就入了府。
聂依依入了吕府也有一段时间了,问过刘氏,得知聂依依在吕府很受宠,又因为最近宁氏的事,根本没法打理后院,而且上次乔宝莹刺伤过她,虽然没有将人杀死,伤口也不深,养了这些日子也该好了,可是却连夜做恶梦,听说东院那儿一到晚上就得灯火通明,宁氏还得有人陪着,同时还会半夜惊醒,如今精神不振,后院的事就落到了一位老姨娘的手中。
乔宝莹问起聂依依有没有查到宁氏的一些事情来,相信入府这么久,依着红梁坊的手段,不可能没有留下一手的。
刘氏似乎早已经做了准备,这会儿拿出一封信,交到了乔宝莹的手中,这是聂依依写给刘氏的,她展信一看,只见上面全是宁氏的丑闻,当然还有后院里其她姨娘的,聂依依弄到这些丑闻,又证据确凿,原本只是交到刘氏手中为了保命的,一但她哪日受到威胁,刘氏就可以拿着这些出手。
这一下却帮了乔宝莹不少的忙了,尤其是宁氏婚前的一些事,她知道这些京城贵女们看似端庄大家闺秀,又说大门不迈二门不出,名声极佳,可是背地里却不知道有多腌脏。
宁氏婚前竟有一位青梅竹马,原本宁氏小的时候曾在老家长大,而那位男子竟夺下了宁氏的初夜,所以现在宁氏的大子到底是那男子的还是现在吕文鼎的?
不过不管是谁的,只要有这一个消息,就算是吕文鼎的大子,也会变成不是。
乔宝莹又交代了刘氏几声,叫聂依依时刻关注着吕府的事,尤其是宁氏母女的事。
刘氏走后,乔宝莹便把邬总管叫了来,她将信交到邬总管手中,说道:“首先让紫金楼故意将宁氏的丑闻传出去,接着你上黑市一趟,交付黄金五千两,寻到一位姓莫的年青男子,给姓莫的造一个身世,嗯,就说是前朝余孽什么的,而传这个消息出去的正是一位妇人就成了。”
邬总管微愕,不明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