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是松了一口气,亦或是其他。
陈女士继续回过身跟她说话。
“你如果都不喜欢,实在想留在国内,也不是不行。”
任纾耳朵听着厨房的动静,眼睛盯着茶几上的花,像是怕吵醒寄住在花里的虫子般轻声道
“那就法国吧。”
她甚至笑着说,“不是说法语是世界上最美的语言吗?”
陈女士倒没嘲笑她这个理由,只是点了点头。
“我一会儿去把你爸整理的学校资料给你看看,万一你想法改了,反正还有时间,别紧张知道吧。”
陈女士起身离开的时候,罕见地施展母爱似的拍了拍她的背。
任纾用余光扫视,偌大的厨房哪里还有人,早就不在了。
晚上她又做梦了。
她梦见很小的时候求任绎陪她离在家不远的废旧工厂玩捉迷藏,她躲起来等任绎来抓自己,结果等了很久,任绎都没有找到她。
后来她一边哇哇地哭着从黑漆漆的工厂里跑出来一边叫任绎的名字,叫着叫着人就惊醒了。
任纾摸了摸自己的脸,全是汗,腿也有些抽筋。
她坐在床上看了一眼闹钟,才7点多。
凌晨3点睡着,放假第一天,她不该醒得这样早。
可是她腿麻得让她受不了,没过一会儿,她听到隔壁有一些动静,是任绎房间的声音。
她听着那声音,靠着床头,终于不知不觉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