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纾没说要打车,任绎便牵着她的手往家的方向走,一路无话。
尽管已经晚上十点,气温仍是很高,两人牵着的手间黏糊糊的都是汗,但没有人要放开。
往常打车十分钟的路程,竟走到了快十一点。
走到假山的时候,任纾拉住了任绎。
任绎见她在台阶上坐下,打开了手里的袋子。
任纾直接把东西在台阶上放好,抬头示意他也坐下。
她将他的胳膊拉过给他消毒,动作轻到任绎以为是羽毛划过。
“我明天会去跟他道歉。”
任绎右手紧紧抓着膝盖,此时此刻,他说不出“男朋友”三个字。
任纾头也没抬,继续手上的事。
“你不要去道歉。”
任绎这才抬眼看她。
“我刚才让你以后不要打架,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不想你受伤,万一别人打你,你可不能像耶稣似的,人家打你左脸,你客气地再把右脸伸过去。”
任纾像是很认真地和任绎商讨一件大事,皱着眉很是严肃。
“好。”
等伤口包扎好了以后,任纾才放松了下来,手依然搭在任绎的胳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