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自己的丈夫病得这么重,如今人家郭巫婆都寻上了门来,安茯苓这做人媳妇的怎么都没拒绝的理由啊。
“是啊茯苓,就让郭巫婆给瞧瞧吧,总不能让宁承烨真这么一直躺下去啊。”
“可不是,人命重要,钱嘛,没了再挣就是。”
民众们你一言我一语瞬时就将安茯苓给架到了高点,是来也不是去也不是,安茯苓偷瞄了一眼那钱母,只见钱母嘴角上扬笑得那叫一个得意而妄肆。
安茯苓知道这一切都是钱母的计,可是宁承烨病成这样这一回钱母没有拿着所谓的解药跑来跟她谈判,反而是把郭巫婆给找了来,一时还真有点算不准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就且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总之见招拆招,更何况钱母刚才那些话若是不依着她,只怕在宁承烨的病没个说法之前,就先要给她安一个不侍丈夫心狠手辣的罪名了,总之在她眼皮子底下她还不信这钱母能把天给顶破了。
安茯苓故作拮据的不好意思一笑,也只好对着郭巫婆做了个请的手势:“那……就请郭婆婆屋里头请吧。”
一干人等被安茯苓婉拒于门外,毕竟正屋里头也只有这么大哪能让所有人就这么全都冲进去,再者安茯苓又不傻,万一趁着这空当钱母再暗中使什么小绊子,她岂非更加得不偿失。
所以连着钱母也都跟着民众等在小院里,他们不离去只一味的议论宁承烨那奇怪的病情,无非也是想看个所以然出来。
郭巫婆进屋看时,宁承烨正装着病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动没动,这几天他就没出个屋虽然是憋屈了点,但每每看到安茯苓忙前忙后伺候他的模样,他却又觉得这病装得挺值得的。
一见郭巫婆进来他愣了一下,不过眼皮没动仍旧闭着,刚才屋外的一切他也大概听了个七七八八。只见郭巫婆在宁承烨床上坐下又吩咐安茯苓准备一碗米插上香烛等物,再摆上什么红纸啊几枚铜钱啊之类的,接着便在床前咦咦呀呀的舞唱起来。
安茯苓立在一边目光企及床上的宁承烨,宁承烨眼睛也微睁开了一条缝两人都是一副莫名无奈的模样。
郭巫婆在里面跳将开来,嗓音比鬼嚎还难听的传到院中,众人却是跟着拍手叫好,觉得早就应该这样了。
不稍时郭巫婆才请神完毕说什么是有了结论,安茯苓请她出来说话,行至门口时只听钱母还在跟别人议论着:“你说这也是奇怪了,以前从没听闻这宁承烨有什么病的,怎么这才成亲不久就病成了这样。”
“可不是嘛,我们也觉得奇怪呢。”
当八婆跟八婆凑到一堆的时候,原本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也会被她们捣鼓得面目全非,而乡下地方最不缺的就是钱母这一流的八婆了。
安茯苓眸光微冷看了钱母一眼,见郭巫婆出来众人也没再说话,只看向郭巫婆,钱母问:“郭大仙,怎么样啊?”
呵,钱母这急切程度真真是比安茯苓这个家属还要关心宁承烨呢。
郭巫婆扭头有些别扭的看了安茯苓一眼,随之道:“唉,我刚才在屋里已经替宁承烨请过仙家了,也问了仙家怎么回事,仙家们都说原这宁家小院是风水再顺当不过的地方没什么特别的,这些年宁承烨也过得无病无痛的。”
这是事实,众人跟着点头。
“不过……”
安茯苓就知道不过后面的才是她真正想说的话。
“宁承烨娶了安茯苓,安茯苓的命偏偏与此处相克,这才冲了丈夫的命让他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啊。”
众人一惊都一脸怔愣的看向安茯苓,钱母适时的大叫一句:“那岂不是说这安茯苓是个克夫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