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次那晚的事情之后,钱家倒是没再来找过安茯苓,也没有谁再提起那些让人不愉快的事来,在安茯苓看来钱家能有这样的觉悟夹紧了尾巴做人是最好,要是再惹她的话,她可不会轻饶。一整个冬天,宁家小院里香气四溢,好多爱美的姑娘妇人都来小院里观花,有时安茯苓也会允许他们折两枝回去,大家都夸安茯苓会持家会收拾,宁承烨每每听到这样的话便总是笑得合不拢嘴来。
而另一件事也在这个冬季被提上了日程,那就搬家。
夫妻两个先回去跟安家商量了一通,然后才在镇上开始找商铺,要开间酒楼并不容易,地段也是很经商成功很重要的因素之一。
光是选商铺就花了整整两个月的时间才谈妥一切,布置修整好一切,安茯苓把商铺后面一个小院作为了新家,这小院倒是生得巧虽然跟商铺是一体的但却中间隔着一条长长的花廊,前一个主人倒是在建筑这上花了些工夫的。
等装修好一切只待些时时便搬进新家的时候已是快冬春来的时候了。
年尾声的那些天,不管是镇上还是村里四处鞭炮连声,宰鸡宰鸭杀猪炖牛只待来年,安茯苓也把宁家给好好收拾了一通做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请安家人过来吃了一顿团年饭。
来时安靖见满院的梅花单名人余了一株,他觉得奇怪,问了宁承烨才知道原来夫妻两个把其他的梅花都植到新家的院子里了。
总体来说虽然这个新年忙得不可开交,但夫妻两个都很开心,一年到头,宁承烨觉得自己收获是最最圆满的一个。
娶了一个自己心仪又能干的妻子,家庭生活也红红火火,开春酒楼就营业了,他们也会搬去镇上了,真正是圆满无比,也是生活进步最大的一年了。
而安茯苓也是变化最大的一年,从一个世界到另一个世界,虽然生活天翻地覆,面对各种难题,但好在在那个世界没有找到的亲情跟爱情在这个世界却开花结果了。
也许人生就是如此充满着无数的变数,只要满怀着期待,便一定能够成功。
初一这一晚安茯苓激动得大半宿都没有睡觉,因为夫妻两个在清点着搬家的东西,正这时却听床头那拴着绳的铃铛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夫妻二人对视一视,宁承烨二话不说就出了门去,安茯苓伸手从堂屋里抄了根扁担也跟了上去。
那铃铛可不是普通的铃铛,是当初农场建成之后,安茯苓就多了一个心眼儿,想着怕别人坏事,毕竟这村里虽然友好的多,但自己也不是没树敌,这么大的农场即便挨着家也不能日夜守着不是。
于是便设计了一个小小的机关,从农场那边拉了一根细线回屋,只要有人进农场弄响了铃铛,他们即便是在家里也能立刻知道。
可这年初一的大家都沉浸在欢喜里,谁这么没眼力劲儿跑来农场,可转念一想,今天这样的日子大家戒备心都小了不少,这时候真想对他们做什么倒也确实更容易成功。
安茯苓赶到农场的时候宁承烨和几个大汉已押着满身是泥土甚至脚边还踩到了牛粪的钱力出来。
安茯苓怔了一怔,只听那几个汉子说:“我们几个相约说去喝酒,哪知道走到这儿就见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进了你们家农场,想着肯定是贼就跟着进去了,没成想这家伙竟然是来杀牛的。”
“杀牛?”安茯苓惊了一头。
“我们冲进去的时候他已扎死一头牛了,看,就是用这个。”一人举起应该是之前钱力用的,但现在已被他拿在手里的一把锋利弯刀。
宁承烨看向钱力:“你们钱家还真是大胆包天,上一次不计较这一次竟然还敢作乱,娘子……”
“我知道。”安茯苓应了一声又对其他几人道,“多谢你们帮忙了。”
“嗨,举手之劳。”大家跟着哈哈笑,这一年大家靠着宁家都过了一个难得的肥年,听说他们要搬走了,大多数人还有些舍不得呢。
安茯苓看向钱力,钱力只低着头没有再吱声,他也没想到自己竟然这么背,今天明明是最好下手的一天,却没想到竟还是栽了。
“你夜闯我宁家农场,还杀死我一头牛。”安茯苓冷哼,“走吧,我们到县衙去好好清算。”
钱力一怔,原以为安茯苓会要赔偿或是各种讽刺,各种奚落于他,但没想到安茯苓半句不提前事,开口就要把他弄到衙门去。
“安茯苓你以为这样我就怕你了吗?”钱力叫了一句,宁承烨却一拳打过去直接把他的牙给打掉了,直痛得他呀呀直叫说不出话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