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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母跟钱父听闻了消息风风火火赶来时,衙门这边已经判完了,本来就是很简单的案子,且有几个大汉村民为证,钱力本来就无话可说。
县令要求钱家双倍赔偿宁家那只死掉的牛钱,又关押了钱力,钱母赶来虽然极不情愿又哭又闹但在县令的威压下还是不得不当场给了钱,安茯苓夫妻两个拿了钱乐呵呵的走了。
这边钱母却也不忍心自己儿子大年初一就在牢里度过,这牢饭可不好吃,也只能忍痛再花些银钱把钱力给赎走。
一来二去钱家损失不少,丢了面子也丢了里子怕是以后对宁家虽则恨之入骨却也不敢轻易挑刺儿了。
一路回去钱力都在被钱母大声喝斥着,钱力自己也后悔,当初他就是不甘心,明明到嘴边的肉怎么就莫名飞走了,得不到他得心生恨意,想报复宁家早不是一天两天,但却想不到仍是功败垂成。
开春还有些料峭的寒意,宁家便已搬进了大源县中,搬过去收拾了没两天安茯苓便下大厨请客吃饭。
安家自然是来的,白老板和蔺傲寒都是在她生意鼎力相助的贵人,以后又在一个县城生活自然更要请;然后就是栗阳村的张大爷,虽然安茯苓搬离了栗阳村,但农场那边不是要隔几天回一次。
而平时夫妻两个便已托了张大爷全权照看,这自然也是要给工钱的,张大爷老也算是老来有依十分开心。
前面酒楼的布局跟其他也不过大同小异倒不必说,只是过了长长的花廊里面豁然开朗起来,宽大的天井,四围四个大大的圆形石砌花坛,直走进去就是正大厅,虽然说不上多豪华气派却也比之前的宁家小院高大多了。
大厅里朱漆木四脚桌上摆着一个红梅插屏,两边是坐椅,左进是一个休息室,屋外面右边左边都有耳房,耳房与大厅之间又是一道青石板走廊,过走廊又是一个小庭园,这里原先就种着许多花草,只是早春花儿都还没有开放。
新植来的梅来在南院墙角边椅着高高的墙边正,尾冬的梅花仍没有放弃还有一些花朵开得独自热闹。
正对着庭园是三四阶石梯,拾阶而上便是整齐排列的好几间厢房,只最左边一间最大最宽敞的安茯苓夫妻住着,卧室旁边一间又改作了书房,书房跟着过去的好几间才是客房,最尾上还有一个小池塘,清清冷冷却干干净净的池水,好些鱼游来游去,很是欢快。
大家浏览一罢都不住称赞,安茯苓也留了安家人今晚一定要在这儿住上一晚,毕竟如今不比之前的宁家,没多一个房间,如今有多余的房间,自然希望他们多留一晚。
也算是做女儿的心意。
安茯苓的厨艺自是不必说,大家都吃得很高兴,只有两个人有些心不在焉,那便是白老板跟蔺傲寒。
白老板还好些,至少表面上人家还表现得不错,总是笑呵呵的,蔺傲寒简直是把不爽摆到了脸上,其实安茯苓也知道他们为什么不太开心。
送白老板走的时候,安茯苓对他说:“虽然以后我们好像成了竞争对手,但是白老板请放心我不会用已给你的那些秘方菜,那些永远是属于白老板你的。”
接着她又道:“而且我的农场已经规模化了,也有不少的专人饲养看管,给你们酒楼的供应绝不少也不会断,这一点我保证。”
最后她伸出的友好地道:“白老板,我希望我们以后也会一直合作愉快,并且能公平良好的竞争。”
白老板展颜一笑,伸手轻轻一握便又松开,直摇头笑道:“我没有看错,你果然是个不简单的,当初我应该不留余力将你留在我酒楼当厨子,你这样的商业的劲敌,可是不该树的。”
安茯苓哈哈一笑:“白老板谬赞了。”
白老板总是这么好说话,但蔺傲寒似乎就不这么好说话了,人家白老板至少还答应了第二天酒楼开张会来捧场,但蔺傲寒坐在院子里的休息亭里看着那南墙边上的梅花发呆,满脸都写着‘我不爽’三个字。
见他一身黑衣安茯苓也知道这个蔺傲寒不好惹,待该走的客人都走完了,宁承烨了也带着安家人去四处转悠时,安茯苓才给蔺傲寒倒了茶来,他却看也不看一眼,只道:“原本这两天我酒楼缺手人,还想让你来帮忙的。”
“醉满楼何等大地方,哪里需要我帮忙。”安茯苓在他旁边坐下笑道。
“也是,你如今自己都是老板了,哪里看得上……”
“蔺大哥。”安茯苓轻声打断他的话,“我不是那个意思,一如我刚才跟白老板说的一样,以后我们合作仍然继续,即便我开酒楼也不会影响到我给你们的货物供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