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穆活这么大岁数从来没被人拿黑套子套上给莫名其妙揍了一顿的,今天这算是第一回,三个人把他大打了一顿之后直接已经骨折了好几处,还鼻青脸肿的罗大村长扔到了一棵李子树根下面前,这才掀开了套在他头上的黑套子。他摸着被打得又肿又痛的脸,抬头年喜新厌旧光线灿烂下的三个人,那脸色可跟黑煞神差不多少,他咬牙:“你,你们是什么人,知不知道我可是……”
“栗阳村的村长嘛。”随着一声冷斥,满是不在意。蔺傲寒一身黑衣像个修罗一般寒着一张脸出现在三人身后。
三个飙猛大汉转身对他恭敬一礼,他点了下头示意,三人便悄没声息的走掉了。蔺傲寒走到罗村长跟前半蹲身看着那脸上如开了染坊一般的村长,他笑了:“啧啧,真是可怜啊,他们下手可真不知轻重,如此这般,村长大人可是得小半个月不敢见人了吧。”
小半个月是好的,罗村长很清楚自己的左腿右手还有脖子似乎都不同程度的有些扭伤骨折,只怕这伤筋动骨一百天的,他有的是时候在床上耗了。
看着蔺傲寒罗村长却也一时顾不及身上的伤痛,这个人他虽不曾接触过却也知道是跟宁家一伙儿的,而且好像极不好相处,蔺家是远近知名的,整个大源乃至整个青州的大户,即便蔺傲寒好说话估计也不是罗村长敢轻易惹的。
“你你,我又不曾惹到你,为什么要找人如此为难于我?”
蔺傲寒挑眉,将那封原本是送给安靖的信件直接砸到了罗村长脸上,他道:“那天晚上的凶猛暗杀敢说跟你没有关系,敢在爷前行的道路上如此放肆,我看你是有一百条命也不嫌多吧。还有你该不会不知道宁家的农场我也有参与,我们家的酒楼都是从那里供的货,你竟然敢对农场下手,这不是拦爷的财路是什么?”
罗村长混身一寒,显然这些事他确实是不知道的。
正这时却又见宁茯苓宁承烨夫妻二人走了过来,接着又是安靖,几个人分几面就将罗村长给包围了起来,大大团团转着看着那被打得像只病花猫一样的村长,安茯苓忍不住嗤声笑了。
“你,你们……”村长自然是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算计了。
“无凭无据凭什么说是我做的。”罗村长吼道,“你们这样白日里伤害人,我,我要告到官府去。”
“去告,尽管的去告。”蔺傲寒瞪了一下眉眼,冷声道,“人是我找的,也是我让他们打的,从始至终他们未曾参与分毫,不过即便我在堂上承认下这一切又如何,我们蔺家最不缺的就是金钱了,你觉得那大牢关得住我?”
“你……”罗村长怒极,不跟蔺傲寒说却转身这里唯一的女性安茯苓,他瞪眼道,“你这无耻妇人,我又不曾再为难于你,你竟然……”
“说得也是呢。”安茯苓挑眉打断他的话道,“你确实这些日子不曾为难与我,你所为难的不过是我的大哥和我的农场罢了,不过可惜你还是功亏一篑了,村长大人,看样子,我家相公的告诫是半点作用也没起啊。”
“你凭什么说你大哥中毒跟我有关,你又凭什么说农场失火水变成了酒跟我有关,你说啊,你拿得出证据我就认,要是拿不出休含血喷人。”
安靖冷哼:“是不是你作的,这封你的亲笔信只要找专门的人员验过便知真假;而那晚的刺客想必只要我们出得起高人价也会有漏网之鱼愿意站出来承认的;至于农场嘛,还是那句话,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我想只要钱出得起,会有无数的人愿意站出来指认你罗穆的。”
“况且。”宁承烨接着安靖的话说道,“刚才蔺兄只是说了那一夜遭遇暗杀,并没有提及中毒一事,你是怎么知道大哥是中了毒的;我们农场的储水变成了酒也只有我们农场内部的人员知道,那一夜参与灭火的所有村民也还都不知道呢,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不打自招,哼,罗村长也就这点本事罢了。
罗村长的脸色原就难看得很,这会儿越发的难看了,他紧咬着唇皮没有说话,眼看着自己被三男一女团团围得紧,只怕今天是不能善了了,他咬着,怎么办呢,怎么脱身呢。
安茯苓也不想跟这人多话,觉得跟他多说半个字都费口舌,她道:“今天我们只是给你一个教训,罗村长,丑话狠话什么的我们已说过不止一次了,我不希望每一次你都听不进去,即便我们一再看在同村的面子上不跟你计较,但你也不要次次踩我的底线,兔子急了还咬人,更何况是我们。”
把罗村长打了个重伤几人又是一番狠话放过去便也没有再为难罗穆,如此罗穆的损失只怕也不小,而且他要在李子林一直躺到家里人发现不对了寻过来才能回得了家,到那时,身体上的伤只怕是又加重了一重了。
第二天,村里便四处都传开了,说是罗村长不知怎么的突然在李子林里摔成了重伤,大半夜的他们家都在四处寻医,急得跟什么似的,似乎还伤得特别的重,十天半个月估计是见不着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