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茯苓心下一喜,可立刻却听那人俯上前在她耳边轻声道:“不想你这小妹妹有事就打发了丫头。”
安茯苓咬牙,心里一阵挣扎,最后还是开口冲外头道:“我我又不想吃了,你端下去吧。”
“啊?”
“啊什么啊,还不快下去,这儿不用任何人伺候。”
春江心里一阵奇怪,但也没有再说什么就又下去了,大抵这快大婚的女人脾气都会变得有几分怪异吧。
听到春江离开的脚步声,安茯苓才又扭头看向来人:“你到底是谁,究竟想干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来见见你这个传闻中把堂堂一品将军迷得七晕八素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样的。”他挑眉一乐,“果然长得倾国倾城,倒是有两分气性,我喜欢。”
若是换了其他女子可能早就吓得晕倒了,她还能这般不慌不忙,即便是故作镇定却还是在脑子里想尽办法的跟他周旋,想来若不是屋里还有个安锦儿可供他用以威胁她的话,也许她早就已从他爪下脱身。
有趣的女人,怪不得宁承烨爱不释手。
“现在见到了,阁下可以走了。”安茯苓没好气的侧过身,虽然实在猜不透来人的身份,但这人开口闭口皆不忘提宁承烨,看样子是宁承烨朝廷上的政敌才对,可究竟是哪一方的呢?她还是想不通。
来人一乐,连生气都这么有趣,他竟是舍不得走了呢,这样的女人便宜了宁承烨好像不太好啊,他有些不乐意了,伸手便在安茯苓猝不及防之下将她打晕了。
……
迎亲的队伍敲锣打鼓喜庆连天的到了安府门口,喜婆迎来:“将军可来了,新娘子都已准备妥当。”
宁承烨满脸堆笑当即便让跟来的宁胜打赏了赏钱,让迎亲的人停在门口等着,他亲自往后院去接人,一路上风风火火,他现在只想快些接到他那朝思暮想的人儿。
到了门口,安茯苓的房间门开着,可里面却传来了哭声。喜婆也是一愣,忙道:“许是姑娘家舍不得嫁呢,有的是这样的情况,哭嫁是好事,将军不必忧心,我进去瞧瞧。”
宁承烨却眉头一皱,这声音不似是安茯苓,他伸手拦下那喜婆看了一眼宁胜,宁胜立刻道:“让将军自己进去吧,我们守在外头便好。”
都传闻说这宁承烨心仪于安茯苓,不顾世俗眼光也要娶她,看样子是真的了,那眼底流露出的担心跟紧张半点也作不得假。
宁承烨大踏步进了屋,春江正抱着昏迷不醒的安锦儿哭得不行,瞧见宁承烨,也顾不得来人一身喜服多么的风华绝代,直道:“将军不好了,小姐,小姐不见了。”
宁承烨心下一沉,他强自镇定扫眼整个屋内,一切都井井有序半丝混乱也没有,除了那开着的窗棂上有一个明显是男人的脚印的异常外并无其他,安茯苓的凤冠也被取下来好好的安放在梳妆台上。
他一心想尽快娶安茯苓过门就是怕这中间再生出什么差错,可没想到这临门一脚还是出了错,他咬牙:“细细说你看到的一切。”
春江哭泣着只道说当时安茯苓说不吃东西,虽然奇怪也没放心上,后来前院传来消息说宁承烨已到了春江才又来敲门,可屋却怎么也没人应她,她这才开了门进来,却不想,喜帕凤冠还在,人却不翼而飞了。
看安锦儿的样子明显是被人打晕的,指不定安茯苓也是这般被人带走,宁承烨紧咬着牙,春江一脸的茫然:“将,将军,现在,现在怎么办啊。”
是啊,怎么办呢?平南王府一府的客人等着他接新娘子回去,这一身喜服已经上了身,可没有新娘子这亲还怎么结,可要眼下去追显然是不可能再追得到人的了。
他眯眼,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跟安茯苓把亲成了,任何的阻拦都不能阻止他。
他偏头看向春江:“换上喜服跟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