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安静地跪在柔软的地毯上,那花纹繁琐的毛绒地毯,像是一副绮丽的百花画卷。
他的膝盖则在之前的爬行过程中,被磨得微微的泛红。
“若是将军觉得如此说法会痛快些,我也愿意配合,但求将军念及我顺从安份,别伤害添喜。”秦卿嗓音沙哑,黯哑得几乎说不出声。
他并非是与鬼面讲条件,而是在求鬼面。
可惜鬼面并未理会秦卿的说辞,更没提起半句添喜的近况。
“今日之后,我有半月不能来此地,这段日子你便安心的‘养胎’。”鬼面站在秦卿的身后,低着头盯着湿润的眼角看了看,并用拇指碰抚着秦卿的眼角边缘。
秦卿的脸颊都被鬼面双手掌握,那温热的手指与轻和的气息,却让秦卿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寒意。
因他深知,鬼面让他养胎是在嘲笑他。
他也知晓鬼面不相信御医所说的话。
“若是让我知晓,在此期间你见了什么不该见的人,做了不该做的事,那后果可想而知。”鬼面缓慢的语气之中充满了警告之意,与此同时双手从秦卿的脸庞抽离。
秦卿轻缓地低下头,沉默的背对着鬼面,他平静地伸手抚了抚昂得略微酸软的脖子,那微垂的睫毛暗影掩住了眼底湿意。
鬼面依旧站在秦卿身后,目光停留在秦卿的肩头。
秦卿肩膀上残留着水珠,那星星点点的晶莹透亮的水迹,在烛火下泛滥着浅浅的光泽。
这天夜里,鬼面并未在些地留宿,也没碰秦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