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知晓你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你不必对我有所避讳。”慕鸿歌平和的嗓音温和至极,似能抚平内心不安般柔和。
与先前易容时,反差极为明显。
先前,慕鸿歌还是逗了他许久。
而此刻,却是在耐心安慰他。
秦卿眸色沉静地注视着慕鸿歌的真实面容——
慕鸿歌眉宇间英气焕发,精致无暇的脸庞,无可挑剔的美好,五官都比先前那张脸更为迷人。
完全不似先前那张冷傲的美,而是帅气无暇的英俊。
这张脸,即便是不用显露出任何表情,都能令人观赏许久,哪怕是一个细微的、平淡的眼神,都能令人回味。
况且,如今慕鸿歌俊容之上神态平和,更是令人想加以亲近。
秦卿不知晓此时该说什么。
他捏紧锦被的手,指尖略微泛白。
只因慕鸿歌说:知晓他很多不为人知的秘密……
随后……
慕鸿歌便将所有的事都告知了秦卿。
“其实,当初是莫言之请我来莫府的,我与他有十几年的深交,此事外人鲜少知情。”慕鸿歌拉过秦卿的手,将秦卿的手轻轻地握在手心。
秦卿闻言,便愣住。
他曾经听莫言之跟他提起过,数月前离府,请了一位好友来府邸坐镇之事。
两件事已不谋而合……
莫言之口中的密友无疑便是——慕鸿歌。
“我假扮阿洪之事,虽然他并不知情,但我想他也该是猜到几分,但是在他回府之后,我便‘离开’了,如今他不知晓我还在府上。”慕鸿歌语气平和,嗓音清浅,是平静地轻述。
此刻,慕鸿歌正眸色平平地看着秦卿的手指,指尖轻缓地捏着秦卿色泽欠佳的手指。
似是想让秦卿放松……
秦卿心中极其明白,慕鸿歌是不便以真实身份出现在莫府,所以才会扮作他人。
“我现在还不方便在东洲露面,留在莫府里最是安全,若是让他知晓我没走,他必定会觉得我对你另有所图。”慕鸿歌静静地捏着秦卿的手。
秦卿万万没想到,慕鸿歌与莫言之竟是从小到大私交慎密的友人。
此事,恐怕陆漠寒与楼雁青都不知晓……
否则,莫言之便不会告知他说是“密友”。
米有便是——秘密来往的友人。
而且,从往昔的一切而论,慕鸿歌与莫言之台面上并无多少交集,更无生意上的来往,平日里也未表现得多熟络。
外人自然是不知晓两人的关系。
秦卿心事重重地垂着眼,未再看慕鸿歌。
两人之间静默了许久。
但慕鸿歌始终都耐心地注视着秦卿,也并未提其他异症或是别的事情。
似是在等待秦卿完全接受此局面。
秦卿的心绪,从混乱到平静,再到复杂,再到挣扎。
最终,他稳住了动荡的心,轻声地问了慕鸿歌——
“为何你当初在看我的脸时,反应如此冷静,你难道不介意我面容如此?”秦卿轻声缓语地询问,目光停留在身盖的羊皮毯上。
慕鸿歌稍稍地握紧了秦卿的手,且缓缓地凑近至秦卿眼前,静静地目视着秦卿,并稳稳地锁住其视线。
不许其避开目光……
“其实我在第一次去花楼点你时,便见过你面具下的面容。”慕鸿歌眼神沉敛,言辞冷静且清浅直接。
闻言,秦卿眼底神色便有了细微变化。
“那夜你饮了酒,安静地靠在我肩头入眠,那时我便看过你的容貌。”慕鸿歌语气平静,眸色沉然,且极为耐心地吐露真相。
秦卿微坐在锦被间,面色虽是平静,但内心却早已波澜反动。
慕鸿歌竟一早便知此真相,且由始至终从未介意过他面貌不佳。
如此认知令秦卿倍感意外。
“你不懂医术,还为我号脉?”秦卿平静地询问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且稳住目光静视慕鸿歌。
然而,慕鸿歌也并未着急回答,仅在安静泰然地坐在床边,目光如炬地回视秦卿。
片刻后。
在面对秦卿执意求解的目光之下,慕鸿歌才缓缓地告知其内幕——
“虽然我不会号脉,打我问过御医症状与情况,是御医如此告知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