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南伊被男人包含着复杂情绪的眼神看得莫名其妙。
她察觉到谢初尧身上的防备在今晚放下了许多,心里将之归功于男人远行归家的疲惫。
不过,她也不怎么在意。
总归谢初尧回家几天,还是要去军营里的。
如今这两地分居的状态,也与和离差不了多少,她索性不提,或是等孩子们再大些,不需要她管的时候,再提便是。
这么想着,谷南伊觉得心里轻松了许多。
她拿起谢初尧放在桌上的布包,打开来看。
“咦?这是……”
玉白的镯子带着浅淡的绿色,仿佛在牛奶中注入了流动的翡翠,在烛光下看上去莹润又漂亮。
谢初尧这个大老粗,还会给她带礼物?
谷南伊下意识把玉镯往手腕上一套,心里的惊讶和喜悦之情顿时散了个干净。
怎么这么大?!
那镯子挂在手腕上,显得空荡荡的,几乎能再装下她两个手腕。
试着垂手,玉镯一下子从腕上滑落,差点掉在地上。
谷南伊黑着脸,把镯子重新丢到了布包上,不想再看。
她从房间里找了几身谢初尧的换洗衣裳,大多是冬天的厚衣服,唯一一身稍微薄一点的,袖口都已经穿烂了。
不过,好在男人不挑剔,什么都能穿,只是谷南伊有些过意不去,便又取出针线来,打算随便给他补一补。
谢初尧洗完澡回到屋里时,看到的便是谷南伊垂着头,在灯下为他缝补衣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