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初尧眸光沉沉,正欲撕开谷南伊身上碍事的衣物,却见她满脸冷汗,神情痛苦极了。
就连方才满脸红云,也消散了干干净净,只剩一片苍白。
男人顿时止住了动作:“怎么了?可是我方才弄疼了?”
谷南伊却疼得眼前发晕,只双手捂住了肚子,说不出话来。
这药效未免来得太猛烈了些!
谢初尧有些慌了,急忙起身,抱住了她:“究竟是怎么了,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等那股仿佛有人拿着匕首在肚子里刮来刮去的绞痛褪去,谷南伊才浑身一松,紧绷的身体软绵绵的,彻底依偎在了男人身上。
她深恨自己这番自讨苦吃,又不得不咬着牙解释:“是……月,月事。”
月事?
谢初尧神情明显一怔,眼看着谷南伊额上豆大的汗珠,不由皱眉:“怎么疼成这个样子。”
他是听说有些女子来月事时会疼痛难忍,只能卧床休息,没想到谷南伊也是如此。
不等谢初尧下一句话接上,一阵比方才还要剧烈、猛烈的疼痛席卷了谷南伊,她顿时又浑身紧绷,甚至弓起了身子,疼得说不出话来。
谢初尧急道:“我去寻大夫!”
谷南伊哪里敢让他这个时候去找大夫?要是大夫查出来,她不就露馅了!
她连忙抽出仅有的心神,抓住了谢初尧的手:“别,别去!忍一忍就好了……”
眼看豆大的汗珠从她额上、鼻尖冒出来,谢初尧突然产生了一种从未升起过的情愫。
见谷南伊不肯放自己走,男人只低声哄她:“好,我不去。”
方才那股迫不及待想要占有她的欲望早已经消失不见,如今谢初尧看向谷南伊的眼神中,只余心疼。
男人心疼气恼之下,将女人抱在怀中,无师自通为谷南伊轻轻揉着小腹。
男人的手心滚烫,仿佛一个暖暖的小火炉,不轻不重的力道,顿时让谷南伊冰冷的小腹感觉暖和了许多,就连冻僵的血液仿佛也重新流动了起来。
又是一阵剧烈的疼痛过去,谷南伊紧紧抓着男人的手放松下来。
几次三番,来来回回地折腾,早把谷南伊的力气耗了个干干净净,只恨不得昏过去才好。
谢初尧手上动作不停,仍在一丝不苟地为她揉肚子。
不多时,便听到她在迷迷糊糊间,喉中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哼。
男人为她揉了大半夜的肚子,直到谷南伊陷入深眠,紧皱的眉头彻底放松下来。
他换了一个姿势将谷南伊抱在怀里,用另一只手,轻轻搭在了她的小腹上。
谢初尧深深地看着谷南伊地睡颜,怅然若失:“若你心中能有一点我的位置……我们也不至于如此。”
筋疲力尽睡着的谷南伊,自然是无法给他回应的。
男人叹了一口气,轻轻吻上了谷南伊的眉心:“罢了,我算是栽到了你手里去。只要你肯把心给我,以后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谢初尧合上了眼睛,在心中烙下了这个承诺。
只是男人没有想到的是,谷南伊后来确实把心给了他,也向他提了一个难如登天的要求!
第二日清晨,谢初尧早早便醒了,见谷南伊仍在睡梦中,便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他回身去为她理了理额前的乱发,才出了房门。
推开房门后,就见一人在门口。
谢初尧看清来人后,脸上露出诧异的神色,“明敏,你怎么在这里?”
任明敏昨天小玉说起谷南伊偷偷熬药,心里觉得蹊跷,便想来打探一番。
任明敏声音轻柔曼妙,道:“听说姐姐身子不适,我炖了鸡汤。夫君要不要也用一点?”
这一番话让谢初尧听来,只觉像是有什么小石子,直膈耳朵。
什么夫君姐姐的!明敏难不成还真打算给自己当妾了?
眼看谢初尧即将发作,任明敏又悄声补了一句:“兄长,嫂子真的病了?”
小玉在一旁抻长了脖子,也没听着自家姑娘和将军说了什么悄悄话,只把小嘴一抿,复又低下头去,安安静静当她的布景板。
谢初尧神色缓和了些,皱着眉道:“日后炖鸡汤这事,你不要做了。我去寻个大夫。”
她是他的妹妹,不是什么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