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南伊”?
金翡这个废物,凭什么这么称呼他的女人!
更加火上浇油的是,谷南伊竟也向着金翡说话:“我们在京城时不都说好了?你我之间,各有各的生活,互不侵扰。金翡助我良多,你不要贬低他。”
谢初尧怒极反笑,竟也慢慢冷静了下来。
他听到自己这般说:“各个的不错,不过在北地,你得听我的。”
说罢,男人大步朝营帐外而去,手背青筋暴起,一把掀开了营房的帘幕。
“来人,把夫人请回军营!”
谷南伊愣了一下,捡起地上的幕篱,赶忙追了出去……
还没瞧见谢初尧的身影,便被他身边的亲卫给拦住了。
两个兵士脸上都蒙着布巾,客客气气道:“夫人,请随小的们回去吧。”
谷南伊拧眉:“你们谢将军呢?怎么如今躲起来不肯见我!让他出来!”
谢初尧就是为了不同谷南伊动怒,才让手下的人将她带回去,此刻又怎会出现在她面前?
下属只为难道:“夫人,将军吩咐了带您回去,这……”
虽说金翡恼极了谢初尧的为人,可如今情势危急,他也不想让谷南伊在右军犯险,便顺势劝道:“右军这里的情势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不如去中军和左军,也好让更多军医瞧瞧你那个方子。”
谷南伊思索了片刻,又看几个亲卫苦着脸等她首肯,最后还是无奈地跟着走了。
罢了罢了,金翡说的也对,那方子总归还是要多些人瞧,才有办法改良。
谷南伊和金翡前脚刚走,后脚便有人来帐中寻他们,被谢初尧带来的人拦下。
问清那人是两日前谷南伊在路边救下的病患,如今吃了她给的药丸,疫病已经好了大半。
谢初尧的亲卫当即便道:“你若想感谢夫人的救命之恩,便随我在帐中安抚动乱的兵士罢!也省得你们右军四处都说,我们谢将军舍不得给你们运药来!”
如今翟家剩余之人和右军所有将士,全部收归了谢初尧麾下管制,管理起来颇为费力。
那伤患忙不迭点头,在右军各将士萎靡绝望的气氛中,也算带来了不少鲜活之力。
而另一边,翟家几个闹事的下属从营中逃脱,径直去寻翟顾的踪迹,好巧不巧正好让他们给找到了。
翟顾瞧见来人,一双眼睛瞪圆了:“你们怎么寻过来了?!我当日走时,不是说了封营,不许进出么!”
翟家下属赶忙跪下,将右军之事一五一十讲明了。
末了还抹眼泪道:“弟兄们都在营中等着将军办完事之后回去,还有好几个咱们翟家出来的下人,都盼着将军来救我们呐!”
翟顾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给手下亲卫使了个眼色,几个不明就里兵士立即被捂了嘴,拖了出去。
片刻后,亲卫来复命:“将军,人都处理了,埋在营外的树林里,保准干净。”
翟顾皱眉,厌烦道:“还不去后山好好清理一番?把身上洗干净了再来见我!”
亲卫赶忙退了出去。
翟顾这些天带着心腹远远躲了出去,正是两眼抹黑的时候,收到了陛下的的密旨,也不担心会被治一个临阵脱逃之罪!
他现在要想的,是怎么让谷南伊不要救军营里那些人!让他名正言顺的去施行那些个密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