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王从前来探视的荣王妃口中得知了海寇进犯南直隶之事,托邓进跟贞元帝带个话,就说他可以将功补过,驱除海寇。
贞元帝起先不理,但后头眼看着海寇一事愈演愈烈,唯恐重蹈覆辙,北方这边没有兵力可抽往南方。这便将人宣召过去。
没有贞元帝的命令,无人敢对荣王用刑,但诏狱那地方不比别处,荣王这段时日吃了不少苦头,整个人干干瘦瘦,憔悴不堪,活像是逃荒回来的。
他跟贞元帝请缨,要求南下督战,领兵剿寇。
贞元帝并未即刻应下,只是让他先将他的应敌之策拟成奏章,呈上来给他看。
贞元帝末了补了句:“退敌不成,你便做好受罚的准备。”
没说罚是什么,也没说若是功成会如何。
荣王缄默片刻,躬身应诺。
桓澈额上的伤痕渐渐淡下去,但听着握雾拏云送来的消息,心里却是松泛不起来。
这拨海寇倒来得是时候。
晚来膳后,他转去寻顾云容。
顾云容正命丫头预备一应洗浴用具,见他过来,先自道:“有甚话稍后再说,我先去沐浴。”
桓澈一把拽住她,勾住她肩膀,架着她往外走:“正好,我也要去沐浴,咱们一道,一边洗一边说正事。”
顾云容暗瞪他一眼,伸手去扯他的手,低声道:“别不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