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男人在她玉脂也似的肌肤上不轻不重咬了一口:“奖励我的法子很简单,只要把你钻研的那几种姿势跟我试一试便好。”
顾云容听他提起这一茬,禁不住打了个颤。
她上回溜去他书房拿了几册书,后头被他发现,他就意味深长问她好看否。
她彼时还没顾得上打开看,又兼因拿的是名篇孤本,便说打算钻研钻研。
然后她就眼睁睁看着他拿起她搁在桌上的几册书,翻来看,取出了里面夹着的几张生动形象的避火图。
藏书最怕火,其实放几张避火图也属正常,但她万没料到他会将之夹在书里。
顾云容满面晕红,还要再说什么,就被后面的男人抵到了床柱上。
顾云容觉得他八成是受了什么刺激,今晚要她要的格外狠。她哭喊得喉咙嘶哑,到后头直觉得天旋地转,晕乎乎不知今夕何夕。
翌日一早,桓澈用了早膳就去了文华殿。
路上,他转头望了望外间熹微晨光。
近来的奏章基本都是他在处置,他发现无论文臣还是武将,都在劝他父亲早日为他择选几个侧室充实东宫。
这是他父亲一早就预见到的,这也是他父亲不催他的缘由。
他父亲不催不迫,自有大把的人来催来迫。
但他毫不畏惧,他有的是法子跟他们杠。他昨晚要顾云容要得凶,只是想起了旁的事。
那拨女官,他本也是想推掉的,但转念一想,没有这拨还有下一拨,不如索性姑且顺了他父亲的意。
横竖他那里也不多这几个摆设。
册封东宫妃当日,顾云容礼服华饰,甫一现身,就惊艳四座。
她这两年褪去青稚,眉眼之间蕴藉娇妩,又颇有林下风度,转眄流精,貌比桃夭。
众人不禁观之惊心,怪道小爷一直独宠这位,这般世间绝色,寻常男人瞧一眼怕都要酥掉半边身子,若能娶回去自然如珠如宝捧着,哪还有心思瞧旁的女人。
顾云容面上镇定,其实心里很有些紧张。她前世没历经过这一出,如今立于万人之前领受皇太子妃宝册宝印,纵然出一点差错,也是要闹笑话的。
她正聆听册封制书,忽见一内侍急慌慌跑到贞元帝跟前低声说了几句什么。
贞元帝病情反复,今日本就恹恹,听罢将桓澈唤来,与他低语一阵。
桓澈绝然道:“吉时不可错过,还请父皇莫要理会。”
贞元帝的目光在顾云容身上转了转,终是点头。
待到乐止礼成,贞元帝将顾云容召到了乾清宫昭仁殿。
“方才内侍通传,外头有人击登闻鼓,让朕为其伸冤,那人……你也认得,”贞元帝看向顾云容,“祖宗定制,凡有冤民击登闻鼓,帝王须亲理。趁朕如今得闲,现将相干人等带进来,你且候着。”
第九十七章
贞元帝本是给桓澈安排了差事打发他往别处去,但他不肯听令,硬生生跟进了昭仁殿。
贞元帝何尝不知他心思,转头看着立在自己身侧的儿子,心下不免喟叹。
说起来,这个幺子真是把他的某些地方继承个尽致,但他其实并不乐见,帝王还是应当无情,无情才能始终保持理智。
虽则皇帝这阵势瞧着有些唬人,但顾云容心里一点也不慌乱,不知是否因着前世诸般际遇,她只要看见桓澈在,无论遇见什么难事都会觉着心中安定。
不一时,内侍通传说将人带到。
顾云容回头一看,正对上一张苍白干瘦的脸。
她顿了一下,才想起眼前这位是谁。
沈碧音。
沈碧音身后还跟着一个人,顾云容也是想了一想,才记起这人是沈碧音的父亲,沈家二老爷沈兴。
击登闻鼓前需受杖三十,沈家父女两个显然是已经受了杖刑,进来时走步踉跄不稳,尤其是沈碧音,本就是弱不禁风的女流,这两年约莫也过得落魄,受杖之后仿佛纸片人一样,一路上不知趔趄了多少回,被两个内侍硬架着才勉强入殿行了礼。跪下之后却是已经没了多少说话的气力,只是不住喘息。
沈兴倒好一些,行礼之后还能清楚言语。
贞元帝没有命二人起身,只是径直问起了二人击鼓缘由。
桓澈立在御座一侧,望着下首这对父女,微微冷笑。
哪日来不好,偏挑今日来,不是想来砸场子是什么?
既来搅局,就要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
沈兴毕竟先前做过世家老爷,又历经多年宦海沉浮,在御前敷陈也并不怯场,口齿清晰,措辞亦恰。
沈兴陈说了这样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