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吉低声道:“当年他们就被杀了,东西不知被藏在了何处,这次接你来就是为了找东西,还有……”
他顿了顿后道:“唐县令要查这个案子,他有些话要问你。”
二吉突然被送到此处,心中一直忐忑不安,直到这时见到大哥才觉着好受了些,但依旧担忧不已,“听着只是一个县令……”
“他父亲就是当年刑部巡查的唐大人。”
大吉话没说完,但意思已经明了,二吉明白了。
大吉道:“老夫人让你知道什么便说什么,不必隐瞒。”
正说着话,院门被敲响,大吉看向伯安,一直在旁边发愣的伯安反应过来,连忙走到窗前往外看,就见车夫正一脸高兴的把三个人迎进来,他连忙转身告诉他爹,“是大福叔带了人来,我不认识他们。”
满宝也往外看了一眼,道:“是唐县令和明理。”
车夫领着唐县令和明理过来,他先往里禀报了一声,想要得到许可后再入内。
白善直接开了门,对站在门外的唐县令行礼,然后侧身道:“大人请。”
唐县令笑着举步,问道:“你们来得倒早,已经问过了?”
白善道:“我们也才到,大人请里面坐吧。”
唐县令笑着点头,带着明理入内。
大福这才跟着入内,看见白善先跪下磕了一个头,“小的拜见少爷。”
白善隐约记得见过他,指着他问道:“你是不是去过七里村?”
大福就咧着嘴笑,“少爷记性真好,您小的时候小的过年去给老夫人报账和请安,见过少爷几次。”
白善对他笑了笑,伸手将他扶起来,“大福叔不要多礼。”
大福起身,又对满宝一揖到底,“拜见满小姐,小的也见过满小姐,不知道满小姐还记不记得小的?”
满宝看着他的脸想了半天,最后摇头,她没什么印象了。
大福却笑道:“满小姐不记得也正常,那会儿满小姐才五六岁呢。”
满宝并不觉得多开心,因为白善也只比她大了一岁,他都能记得。
唐县令已经扫视一遍,将屋内的场景记在了心中,这才低头去看靠在大吉身上的二吉。
他走上前去,看了一眼盖在他身上的被子,问道:“本县可以看看你的腿吗?”
二吉看了他一会儿,点头。
唐县令就轻轻地把被子掀开,伸手去摸他的腿,这一摸才看到他的腿已经萎缩成很小的一截,他按了按,问道:“现在还有痛感吗?”
二吉摇头,“大夫说要是知道痛反而好了,偏我当时并不知道痛。”
唐县令点了点头,看向另一只空落落的裤腿,问道:“截掉了?”
二吉点头,“坏死了,不截活不下来。”
大吉显然不知道,微微愣了一下。
二吉就和他解释道:“前两年截的,大福哥给我找了好大夫,一点儿痛都没感觉到就截掉了。”
大吉只能点了点头。
唐县令看了看大吉,又看了看二吉,干脆就坐在床边问话,“二吉,你这腿上是怎么弄的?被刺客砍的?”
二吉咬着牙好一会儿才摇头,“不是,他们砍了我的后背,我当时跑到了坡边,天上开始下雨,我脚下打滑,一下就摔到了坡地,腰和腿都砸在了石头和树干上,我是被进山打猎的猎户给拖出去的。后来是我大哥找到了我。”
“追杀你的刺客有几人?”
二吉接着回道:“俩人。”
“那追着白县令去的刺客有几人?”
二吉摇头,“我当时只顾着闷头跑,没有数。”
“你估计有几人?”
二吉顿了一下后道:“三人吧……”
“那一共追杀你们的有几人?”
二吉摇头,“我不知道……”
唐县令话锋一转,问道:“护送你们的人一共有几人?”
“八人,”二吉想也不想的道:“除了我们白家的护卫外,还有四个是县衙里的衙役,路上全没了。”
“所以刺杀你们的刺客一共有几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