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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节(1 / 2)

豆鑫对着豆姜做个鬼脸,又跑到豆香儿的身后躲着,继续说:“今个我们去摘黄桃,南丫家的狗跑进了那李家的庄子里,就被活活打死了,那李家下人霸道的狠,一点人情都不讲。香姐姐你以后嫁到李家,受了委屈,或是被打了,怎么办?狗剩他娘就经常被他爹打,过得可惨了。”

豆香儿温柔地摸摸他的小和尚头,回答道:“不会的。”

豆姜脸红红地安慰她说:“别听这小子瞎扯,你这么好看,真嫁到李家,疼你还来不及,怎么会打你?”

豆香噗嗤一笑,“你害臊了吗?真是可爱。”

豆鑫在一旁帮衬,“姜姐脸皮子薄,动不动就脸红,这么大人,还不如我,臊不臊,羞羞~~”

豆姜也不干活了,拿起扫帚,追着豆鑫,满院子跑,闹得家里鸡飞狗跳,好生热闹。

豆香贪婪地把他们鲜明活泼的身影和欢声笑语映入脑海,明天她就要去于家了。

这天下午,豆家小院的这场打闹,怕会是她以后的人生中,无法忘怀的美好回忆,那么真挚,那么恣意,那么畅快!

次日,天蒙蒙亮,豆香就起了身,身旁的豆姜和豆鑫还沉浸在睡梦中,时不时动动身,啧啧嘴。她拿出两枚金叶子,分别塞到豆花和豆鑫的枕头下,摸了摸豆姜鬓角的乳发,替豆鑫缕了缕被子,这才轻轻地穿衣下床。

拿好早就备好的包袱,趁朝阳未起,晨露已降之时,来到豆老庄的村口。此时,有一鼎小轿已经等候在那儿,同时守着的还有两位轿夫和豆宗元。

见了面,也不多说什么,豆香低着头,走进了小轿。小轿开始规律的晃动,他们启程上路。豆香掀起窗帘的一脚,回头眺望逐渐远离的豆老庄,心里也产生一股别样的惆怅和离别的乡愁,让她分不清,自己现在到底是豆香,还是茴香。

朝阳终于升起,耀眼的晨光刺伤了豆香的眼,她禁不住放下窗帘,端坐在静谧黑暗的骄子中,她那双娇美的杏眼如夜明珠般闪亮。

不管是豆香,还是茴香,这条路,她都会走下去,且会越走越好!

第6章 训练

豆香是宝应八年七月初十进的于大户家,她以为当夜就会伺候于老爷,谁知于家规矩还不小,竟备着两位嬷嬷给她验身。

豆香也不惊慌,脱光躺平任由她们处置。

整个过程简直一言难尽。

一位身材粗重、长相平庸的嬷嬷负责验身,把她从头到尾捏过、瞧过后,显然很是满意,说道:“这位姑娘性子倒好,不像前面几位,摸一下就要掉金豆子,怕我们吃人似的。这样才好,方便我们做事,受的罪自然也少。我验好了,干干净净的完璧,身子也康健,没毛病。”

另一位嬷嬷身量偏瘦,面上浓妆艳抹,带着浓厚的风尘气,听完后陪笑道:“且这位小姐,身段最好,曲线玲珑,凹凸有致,腰细腿长。啧啧,再瞧这肉嫩得,怕比那羊脂白玉还要细腻几分吧。”

胖嬷嬷拍拍豆香儿的月匈和臀,大声笑道:“可不是,现在人还小呢,尚未开化。你且瞧好了,再过几年,白面馒头蒸出来,定是丰乳肥臀,极好生养的主……”

瘦嬷嬷讨好地接话:“鲁姐姐的眼力还能有假,这身段,这长相,以后也不知谁能有福消受。”

鲁嬷嬷只是回赞,却并不多说:“冯妹妹过奖了,若是这阅女鉴男的本事,谁能比得过你?”

豆香对她俩这番夸赞不以为荣,也不以为耻,却从她俩的对话中听出个令人意外的消息,于家买下她,好像并不是给于大户准备的,而是另有用途,并且这次进来的还不止她一人。

起身着衣后,鲁嬷嬷和冯嬷嬷亲自领着她,穿过曲折游廊,迈过花团紧簇的后花园,来到于府最隐蔽的一处院落,清幽阁。

不出所料,已有5位姑娘,先她一步,搬了进来。彼时听见外面的声响,都从各自的房间里走出,站在庭廊里,好奇地打量着豆香。

鲁嬷嬷见人都齐全了,冲各位姑娘道:“最后一位姑娘也来了。她叫豆香,年十三,是豆老庄人士,以后就跟大伙儿一块学规矩,你们也介绍下自个儿,好让新人认认。”

一位脸颊略显绯红的姑娘首先开口:“豆姑娘好,我名叫严俏玲,是平邑温水人士,跟你一般大,以后叫我俏玲即可。”

豆香见她容貌秀丽可爱,一双眼睛灵气涌动,不由心生好感,朝她微笑点头:“俏玲姑娘声音真是好听,比那黄鹂鸟鸣还清脆。”

严俏玲受了善意的鼓励,打开了话匣子,和豆香友好地攀谈起来。

随后其余姑娘们也纷纷开口,加入她们。交谈之间,豆香也对众人有了大概了解。

一位清雅秀美、温婉如玉、晶莹剔透的姑娘名叫葛惠芳,年14岁,并不是平邑人士,而是来自楚王封地关隆平原,是戚氏的远亲。

一位出尘脱俗、眉目间散发着一股书卷清气的叫张引娟,年15,其父是位秀才老爷,她也不是平邑人,出自偏城云岭。

还有一位眉目如画、柔情绰态,有说不出的柔媚细腻,名曰钱雪儿,是平邑白彦人士,刚满14岁。

最后一位年15,是武台镇上人,叫夏月仙,她可了不得,凤眸潋滟、媚眼勾魂、笑容妖娆,连豆香都不由自主看失了魂,在心中暗赞:此女真绝色也!

此5人也在暗暗打量着豆香儿,肌肤如脂、眉若轻烟、杏眸流光、唇若点樱,不施烟粉不著环佩美丽出天然,与夏月仙相比,也毫不逊色。

再细问她的出身,乃耕读之家的姑娘,还是秀才的侄孙女。五人暗自心惊,各怀心思,暂且不表。

姑娘们刚聊得热乎没多久,就被鲁妈妈打断,“既然最后一位姑娘也来了,咱们今儿就开始练吧。这位是冯嬷嬷,以后就由她来教导你们。时间紧迫,都给我皮紧点,好生学着。”

她们心中都想问:练什么?为什么时间紧?不是来做妾的吗?

可这鲁嬷嬷面无表情时,活像个阎王,冷酷严肃,令人望而生畏。最终谁都没问出口,跟着冯嬷嬷,来到宽敞的厅室内,这里摆着6口大水缸,每缸装了7成的水。

没了鲁嬷嬷,姑娘都松了一口气。活泼好奇的严俏玲指着那6口大缸问道:“冯嬷嬷,这是要做什么。”

冯嬷嬷:“练缸,好了姑娘们,都给我坐上去。”

姑娘们很是不解,都不行动。只有夏月仙,听了冯嬷嬷的话后,熟练地坐在水缸沿上,她坐得极稳,缸沿不宽,却纹丝不动。

冯嬷嬷称赞夏月仙:“夏姑娘就做得极好,你们也都别愣着,敢进上缸,时间紧,可没功夫让你们白耗。”

钱雪儿是第二个行动的,只是她的平衡力没有夏月仙好,怎么坐也不得要领,不是滑到缸外,就是坐到缸里面,裙裤全湿透了。

豆香儿此时已经猜到这冯嬷嬷和夏月仙的来历,她虽不清楚于大户和戚氏的谋划,却明白她们都是这砧板上的鱼肉,毫无选择的余地。识时务者为俊杰,她也麻溜地坐起了缸沿。

冯嬷嬷还记得她的乖巧,指点道:“双腿尤其要夹紧,把力气用在臀部。对,就是这样,稳住了。其余的姑娘们别让奴家求你们,都请坐起来吧。”

剩下三人陆陆续续动起来,变扭又局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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