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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53)(2 / 2)

邬席站定在那里,手上的动作保持不变,眼神却透着执拗。

不论你想要什么,我都会捧来给你。

财富、身份、地位,只要是宋嫣想要的,邬席都会双手奉上。

你不喜欢宋家,我就让他们敬你怕你。你不喜欢程单,我就让他畏你惧你。

你想要怎么玩弄他们就怎么玩弄他们,只要有我在,就没有人可以再欺辱你。

从初见至今,邬席在宋嫣面前就鲜少会说本王这样的字眼。他在他面前的时候只是邬席,只是一个卑微的爱慕者。

邬席进了床帐里面,他从怀里拿出了宋嫣的薄帕,将其缠绕在了对方的手上。

在一片珍重当中,托起了对方的手轻轻吻了上去。是那天在茶楼里没有来得及做,也不敢做的举动。

不要嫁给他。

他又在跟他请求了。

在流翠出去的时候,系统也收到了宋嫣的命令一起飘出去了。屋内安静得只能听到两人的呼吸,一高一低,一匀一急。

不可以。

宋嫣没有抽出自己的手,但他却拒绝了邬席,连理由都没有,只是这样居高临下地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对方。

你今晚来这里就只是为了跟我说这门婚事吗?

他已经有些不耐烦再说程单了,两人保持了一个奇怪的姿势,邬席沉默半晌,但握着宋嫣的手始终没有松开。

他们在一种诡异的关系中维持着微妙的平衡,只要宋嫣不拒绝,邬席就可以得寸进尺地前进。

我已寻了城中最善弹琵琶的技师,勤加苦练的话,无需多久就能弹一首曲子了。

什么时候弹给你听?

是吗?宋嫣约莫是腻了靠着的位置,动了动身体,等你练好就给我听。

这本是极寻常的一句话,可邬席却突然盯紧了宋嫣,连握着对方的力气也大了些。

只要练好就可以给你听吗?

这话问得有意思,但宋嫣的回答同样耐人琢磨。他忽而伸手将还隔着些距离的人一下子拉到了眼前,笑意不明地看了对方半天,等将向来喜行不怒于色的摄政王盯得满脸通红,红唇当中才缓缓吐出声音来:只要你敢。

既像是动怒前的征兆,又像是诱人跌入深渊的蛊惑。在还没有行动之前,谁也不知道宋嫣会是什么反应。

讲完话,宋嫣又厌厌将人抛开了。

解了。他举起被薄帕缠着的手,不客气地跟邬席要求。

对方像是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似的,殷勤得很。不但给宋嫣解了帕,还极为大胆地连同宋嫣的外衫也一并解了。

这举动让被伺候的人嗤嗤一笑,在邬席想给他盖上被子的时候,直接就将人一同拉了过来。

自己把衣服脱了。

因为是晚上,邬席特意穿了一身颜色偏暗的衣服。听到宋嫣的话,他心知于理不合,可手脚却不听使唤。

这会儿摄政王真干了那偷香窃玉的勾当,不但夜入他人闺房,还跟主人同床共枕了。

等跟宋嫣睡到一个被窝后,邬席躺在那里还有些如在梦中。他今夜只是想将宋嫣的东西还来,最多就是跟对方说说话,根本不曾想过这样的事。

但怀里的人是真实的,鼻尖的香味也是真实的。

嫣嫣?他试探性的叫了一声宋嫣,是跟两人现在同样亲密的称呼。

宋嫣没理人,邬席在心跳愈大的时候又叫了一声对方,语气仿佛吃了一大罐蜜糖。

两个成年男子睡在一个被窝本身就很挤了,若是两人都不想夜间着凉,只能抱紧彼此。

邬席身体僵硬得厉害,心跳又大,宋嫣抱了一会儿就不高兴了。

他忽而翻了个身,被子被两个人一起拱了起来,夜风从掀开的缝隙里灌了进去。宋嫣的两只腿牢牢抵住了邬席的腿,下方的人完全变成了一个大字。

再吵就把你扔出去。

心跳这种不受控制的反应又怎么可以是人为控制的,他们今夜本身就已经过分出格了,宋嫣对邬席越亲近,后者的心跳就越大。

只是邬席凝视着人,对宋嫣这样的蛮横不讲理非但没有不满,还觉得空气越来越稀薄,他的眼瞳又有变竖的趋势。

嫣嫣,我想亲你。他简直笨拙得厉害,想亲人还先去征求宋嫣的同意。

宋嫣喜欢听话的人,邬席又是他宠着的,因此每回对方摆出这么乖顺的样子,又低声恳求的时候,他都是格外的好说话。

这次也不例外。

邬席的眼瞳在呼吸不顺畅的时候彻底化成一道细线,宋嫣看得分明,在他反应最激烈的时候,原本还是乌黑的眼眸突然变成了银白色。

因为眼瞳是竖起来的,而那银白出现的时候又太短,所以看得并不分明。

宋嫣坏心地咬了咬人,这令邬席吃痛地皱了眉,同时也将人从自己的状态中拉了回来。

不知不觉中,他的手竟然都已经沿着寝衣攀进了宋嫣的小臂。只是这一回神,他就感觉手底下尽是凹凸不平的疤痕。

邬席这个时候再没有心思想别的,但宋嫣却是不准他分心。膝盖轻挪,只听帐中响起一声闷.哼,而后唇.齿.交.缠的暧.昧更浓。

邬席连说话的空隙都没有,只有喉结不断滚动。

等感觉邬席浑.身发.软,不像最初那么僵硬后,宋嫣却又放了人。被子拱起来的缝隙消失,夜风也已经被两人熏得滚.烫。

嫣嫣?

邬席迷茫了一瞬,下意识想要抓住宋嫣。只是等他摸到对方的手臂后,又慢慢清醒了过来。

他应该是想要坐起来,但担心冷风跑进来,最后只是小心翼翼地将宋嫣的手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因为心情很好,宋嫣也没跟邬席计较这些多余的举动,由着对方将他伤痕累累的手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

这些伤口是怎么来的?

宋嫣好歹也是宋家的小姐,即便是庶女,也没有这般苛责人的道理。邬席沙哑的声音中带了杀意,本就被吻得发红的眼眶更红了些。

假扮女子岂是没有代价的。宋嫣不再让邬席看下去,伸手拍了拍对方的脑袋,免得小狗等会伤心哭了。

深宅大院中想要捂住一个人的性别何其困难,不说别的,女子的月事就是第一项难题。

从前原主的母亲在世,还能帮着遮掩一二。等原主的母亲去了世,对方在宋家孤立无援,除了靠自己,也没有别的方法。

索性宋家对原主不太关心,因此原主也不必真的要一个月放一次血。隔几个月来几次,就当月事不调了。

邬席被宋嫣这话说得怔怔的,心中更加后悔没有早遇到宋嫣。如果他能早点知道对方的困难,那这些伤口也就都不用出现了。

以后不用这样了。有他来帮宋嫣,不需要再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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