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语上吃了亏,何君便想着在武力上教训贺言舒一番,院长的朋友又如何?家里有钱又如何?老子不怕你!他冲上去就想把贺言舒扯起来给他一拳,还没碰到就被人拧了手腕。
反关节的剧痛让何君忍不住倒吸凉气,回身望向那个抓住自己的高大男人,本想臭骂一句哪个不长眼的,看到那人身后跟的那帮黑压压的保安就吓掉了半条命。他堆起谄媚的笑:这这位先先生,您松松手,疼得很。
贺言舒被阴影笼罩,闻声也抬头望去。只见曦光之下,男人的身材挺拔高挑,短发垂额清爽干练,一双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鼻梁、下颏弧度流畅,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他把头发剪了。
贺言舒恍惚移开视线,不再去看这张阔别六年的熟悉的脸。
还站得起来吗?纪沉鱼的声音温柔中透着几分沁凉,伸手打算扶起半跪着的贺言舒。
作者有话要说:推推文文《禁止碰瓷,不许撒娇!》 by 西荧星
[混血甜心半吊子心理咨询师受 x 装乖装穷绿茶钓系高中生攻]
叶玦被分配到一所高中实习,写写研究报告,兼职心理辅导。
结果上班第一天就撞到了场校园恶性|事件。
被当成学生的混血甜心叶玦,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掏出工作证,将打架的两拨人打包送进教务处,还顺便救出了个小同学。
和这位疑似受害者混熟后叶玦了解到:
对方家境贫寒,与叛逆妹妹相依为命,父母离异且不在身边,自己因为性格不好成绩差被排挤。
看着裴衍秋漂亮的脸和黯然的神情。
于心不忍的叶玦表示:我得帮帮他!
熟络后的小裴是个爱撒娇的性子,很吃这套的叶玦几乎什么都纵着他。
两人约定,如果裴衍秋考上了叶玦的大学就可以向他许一个愿望。
实习结束后,偷偷跑回来准备给小孩惊喜的叶玦无意间瞥到了校门口的考试排名,裴衍秋三个字明晃晃的写在榜首。
叶玦:???
紧接着,他就看到意气风发的小裴被一群人簇拥着走了出来,径直上了辆豪车
家境贫寒对应裴氏集团,不在身边的母亲原来是双料影后,乐团首席被称为叛逆妹妹
叶玦看着资料,又看了看刚收到的消息,陷入了沉思。
[小裴同学:哥哥晚上好,我刚打完工,又累又饿还很想你。
这次考试进步很大,可以给我点鼓励嘛qwq]
叶玦:我当时害怕极了。
发现自己翻车了的裴衍秋,拿着录取通知去抓叶玦。
他笑着将对方圈在怀里,没了之前的可怜样子。
彻底没了顾忌的小裴同学俯身在叶玦耳边低声说道:哥哥,您该为我实现愿望了。
第2章 还是娇气包
不必。贺言舒深敛着眉目,无视男人伸过来的那只修长好看的手,兀自站了起来。
他想纪沉鱼是误会了什么。他并不是被何君推倒在地的,只是在捡东西而已,而且就何君这种干瘦的体型,怎么也不会是常年健身的他的对手,纪沉鱼完全多虑了。
不过照现在这情形,贺言舒也不打算过多地解释他和这位,原本就是不该再深交的关系。
什么关系?直到现在贺言舒还是坚定地那样认为:就是大学的时候不成熟,谈的一个前男友而已。他不是会否定自己过往的人,并不会和前任闹成仇敌,但吃一堑长一智,他绝不在同一块石头上栽两次跟头。
说来也是他自己太过一惊一乍,这偶遇看似是意料之外,却也在情理之中。纪氏集团年轻的董事长纪小公子最近两年在湾区活跃人尽皆知,新闻时常在社交软件上推送,每每还附带纪沉鱼那张勾死人不偿命的俊脸,贺言舒见得也比较麻木了。
贺言舒沉思着,丝毫没注意到纪沉鱼的视线已经明目张胆地在他的脸上停留很久了。
纪沉鱼缓缓收回那只被冷落的手,手指轻蜷,神色有几分失落。
真的没事?像是不确定,纪沉鱼又问了一遍。
没事。何君的拳头碰都没碰到他人,能有什么事?
先先生,您先松开我啊!不知为何,攥着手腕的力道越发强硬,何君的声音忍不住又变了个调儿。
纪沉鱼这才想起那边还制着个人,暗骂了一句聒噪,猛然甩开手。何君由于后坐力弹了出去,以一种非常不体面的方式摔倒在地。
周围适时响起小护士们的笑声,听得何君恨不得立马找个地缝钻进去。可他又不敢和这位硬刚,这位虽然还不到三十,家底却殷实得可怕,买几百家医院都绰绰有余了,连院长见了都得点头哈腰。
他只得拍了拍衣服爬起来,刚想遁走,就被纪沉鱼从身后叫住:那个谁,姓何的。你砸了人家的东西,伤人未遂,连句道歉都没有?哪国都没有这样的礼节吧。
何君痛苦地闭上眼睛,早听说纪小公子跋扈,他却还抱有侥幸觉得这等人物应该不屑于和自己计较。没想到纪沉鱼丝毫不觉得掉价,竟在众目睽睽之下给他难堪。
何君转过身,悻悻地冲着纪沉鱼道:抱歉纪先生,冲撞了您。
你冲撞的是我吗?要不要再回忆一下?纪沉鱼像听到什么笑话,咧嘴笑了,那笑容风流动人,任是哪个女人看了都要倾心,何君见之却只觉胆寒。纪沉鱼的视线在他的腿骨处扫了扫,身后的保镖将手指捏得嘎嘣响。
嬉笑怒骂间施予威压,笑面虎比冷面阎罗更让人毛骨悚然,因为后者能让人感受到明显的敌意,但你永远也不知道前者在打什么主意。何君毫不怀疑,纪沉鱼看着人把他的腿打断时,会笑得比现在还好看。
何君的身体抖得跟筛糠一样,挪到贺言舒面前,还没开口,就被贺言舒冷冷打断:不用了。
纪沉鱼望向他,表示不解,贺言舒瞥了眼渐渐聚集的人群:还嫌闹得不够?他虚情假意的道歉对我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纪沉鱼的眸子黯了黯,没再坚持,何君见保镖们也没拦着他的意思,扣好散乱的白大褂从人群中走了出去。
闹剧的主人公都走了,围观的人自然也没再逗留,一个个散去。
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纪沉鱼一行人就这样站着,保镖们摸不着头脑,只得你看我我看你地干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