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秦岳来了冷府那么久,第一次主动告假。昭平好奇,却也不曾提问,只依言前去办事儿。
回到听雨轩,昭安便迎上来,见秦岳手中的玉佩有些好奇:“公子,这麒麟玉佩打哪儿来的?瞧着,倒是稀罕物件儿。”
对此,秦岳只道:“你是师娘身边之人,你会不知道打哪儿来的么?昭安,有什么你直说便是,无需试探我。”
昭安面色渐渐凝重,片刻后恢复自然:“公子,这玉佩是夫人陪嫁里的,原是老夫人预备着给夫人生小少爷后的给小少爷的。
奴才不知小姐给你之时说了什么让你是这幅样子,奴才还是得说,小姐本性不坏,不过嘴上不饶人罢了。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公子莫要往心里去。”
秦岳将玉佩搁在桌上随即坐在桌旁,闭着眼吩咐:“昭安,你让我静一静。”
回到摘星楼后,半夏终是再无人之时忍不住小声嘀咕:
“小姐,那玉佩不是几月前你让阿贞姐姐找来给秦公子当生辰贺礼的么?本是一番好意,怎么今日到小姐这儿,说出来就那般伤人,秦公该得多难受啊。”
冷世欢闻言,索性直接合衣躺下:“我累了,想要歇息。这儿不用你伺候了,下去罢。”
第37章 今上
因着冷世欢吩咐,半夏不得不退下,下去之后又忍不住同阿贞道了前因后果,方问:
“阿贞姐姐,你说,小姐这是图什么?明明是一番好意,怎的非得说出那般伤人的话来?”
彼时阿贞正在绣荷包,闻言手上被针扎出了血,望着那沾了血迹的荷包,阿贞只轻轻叹口气:
“小姐她,不过是被夫人宠坏了,还未长大罢了。
待她想透了,便好了,半夏你去厨房催催,叫厨娘莫将小姐红枣糕别忘了备。别又送些别的_糕来,小姐不爱吃。”
半夏应声而去,阿贞轻轻抚摸了下额上的疤痕,摇摇头,将华盛戴好后,方搁下手中针线起身进了屋里:
“小姐,我知道你是没睡着的。而今小姐大了,有些事儿没有夫人替小姐操心了,小姐合该自个儿多留些心眼才是。
不日便是七夕,陛下登基后出丧的第一个好日子,特地颁旨普天同庆。届时各家公子哥儿与小姐们都得白日入宫赴宴,夜里出宫赏景。
田夫人不主动送来,小姐便不去问问确切行程,或是想想那日穿什么衣裳戴什么首饰么?若叫二小姐占了先机抢了小姐风头,该如何是好?”
也不顾冷世欢爱不爱听,阿贞直接坐于她床边的凳子上,絮絮叨叨起来。说来,阿贞今年不过十八芳龄,唠叨起来竟也同那些中年妇人没个差别。
冷世欢不爱听,索性扯被子蒙住脸,闷声道:
“阿贞,你恁啰嗦了,那样的热闹本就同我没干系,我才不要去。
再说了,她冷嫣堇再如何收拾如何装扮,我也是不放在眼里的,充其量不过小家碧玉的姿色,也能同本小姐争辉么!”
对此,阿贞见怪不怪,仍旧耐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