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的枪里没有弹夹,手枪没有消声器,你他么的还在我们取枪的路上设置了陷阱要炸死我们,就连最基本的匕首都没有,是要我手撕那些荷枪实弹的家伙吗?”
“这些后来你不是都得到了吗?而且你还把我们在林中的基地给毁掉了,让我们损失惨重。”
“对啊,你自作自受咯。你肩膀上的弹伤是不是不疼了?”曲昀故意去戳杜克的痛脚。
杜克果然表情略微滞住,曲昀在心里暗爽。
“你应该好好想清楚自己的前途。是做一只听话的狗,好好活着,还是做一只叛逆的狼。”
说完,杜克就起身了。
当他走到了房门口,杜克回过头来说:“你似乎在这里待不住,为了你的心理健康,我特地为你准备了凌默所在的实验室里的监控。你摁遥控器上蓝色的摁钮就能看见。”
等到杜克离开了,曲昀怎么想怎么觉得对方说的凌默实验室的监控是个大陷阱,搞不定有啥阴谋。
他躺在床上,忍了半天,却觉得心痒难耐了。
凌默做病毒研究的时候,是个什么样子呢?
曲昀在床上躺了半天也没有点睡意,就像戒烟一样,戒了半天也没成功,曲昀最后还是摁下了那个蓝色的摁扭。
面前的视频画面立刻就从老电影切换到了实验室,清晰度瞬间上升,感觉一下子就回到了现代。
画面里有四个视频,分别是实验室、写报告的办公室、病毒库以及消毒室。
此时的凌默并没有穿防护服,而是单手撑着下巴,坐在电脑前,手指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马克杯。
摄像头其实就在他面前的电脑前,将他的侧脸甚至于睫毛都拍得一清二楚。
虽然这家伙平常总是给人以生人勿近的感觉,但每次他低垂着眼的样子,曲昀都会觉得很柔和。
他转过脸的那一刻,缓缓抬起眼睛,曲昀心里一阵紧张,有一种自己偷窥被发现的紧张感,他下意识向后紧紧靠着枕头,手指摁在遥控器上。
当噼里啪啦的打字声响起,曲昀才意识到对方是在打字。他抹了一把自己的额头,有一种深深的做贼心虚的感觉。
凌默打字的速度很快,从来不需要低下头来看键盘,于是曲昀可以长达几十分钟“胆大妄为”地欣赏凌教授的正脸和他越看越漂亮宛如容纳万物的眼睛。
中途,凌默调节了一下椅子的位置,他的身体前倾,整个屏幕上都是凌默的鼻尖和嘴唇。
那样子,就像要吻上来一样,看得曲昀的小心肝没节操地七上八下。
曲昀觉得凌默每个角度都好看,简直成了脑残小迷弟。
为了心脏健康,曲昀把录像调回了九十年代经典老电影,看起了《泰坦尼克号》,看着小李子那青春无敌的脸庞,曲昀悲哀地发现自己满脑子还是凌默年轻冷峻的脸。
没多久,曲昀就困倦的不行,睡着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胳膊上一阵刺痛,曲昀猛地睁开眼睛,本能正要让他反抗,肩膀却被牢牢摁住。
“我取一点你的血样,看一下你的抗体。”
忽然这么近距离地与凌默的目光相触,曲昀差一点就要从床上翻下去。
“你……你还真在替‘黑雀’做研究了啊?”曲昀纯属没话找话。
凌默没有回答他的意思,而凌默的后面站着两个全副武装的家伙,看来怀斯特还是觉得凌默不够听话。
感觉到凌默的手离开自己的肩膀,曲昀失落了起来。
他虽然大病初愈,但并不代表他不记得在自己完全失去意识之前不记得自己说过什么。
他用一种随意的声音说:“嘿,我对你说过的话,你还记得吗?”
这个时候,《泰坦尼克号》正好播放到了露西和杰克站在船头,那句经典台词——“你跳,我也跳。”
“我已经回答过你这个问题了。”
“什么?”曲昀满脸懵圈。
when and where
“你跳,我也跳。”凌默侧过脸,念了一遍电影里的台词。
说完,凌默就转身离开了。
“那是什么鬼啊!”
如果凌默听懂了他说的话,为什么不问他是谁?为什么还不醒过来?
不行,他得找机会问清楚!
但是之后的两个月,曲昀没有再见过凌默。一开始曲昀还会从录像里看凌默在实验室里坐在显微镜前的样子,做分离实验的样子,甚至于打报告的样子,但过了几天曲昀就觉得不是个滋味。
这简直就是怀斯特和杜克的恶趣味。
于是之后的日子,就算电影在无聊,曲昀也忍着不再看凌默了。
杜克对怀斯特说:“老师,现在凌默几乎对严谨漠不关心,从不问他的身体是否康复,也没有问过他现在在干什么。也许之前他对严谨有过什么因为共同进退而产生的信赖感,但现在感觉他已经冷静下来了。”
“严谨呢?”
“他可以抱着胶原蛋奶看《辛普森的一家》看一天。”杜克提起曲昀就没有好脸色。
“他的身体恢复的怎样?”
“昨天他还在病房里做了两百个俯卧撑。大概闲得快发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