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脱掉自己印有动物图案的上衣,露出只穿了文.胸的上身。
江浸夜不该再看了。
可他不想走。
作者有话要说:→ →
☆、14.(小修)
烟月姿骨,凝雪肌肤,陶禧柳条一样纤细的腰肢,仿佛稍微使力就会折断。
她背对江浸夜站立,欣喜地抖开衬衫,手臂伸入袖笼。
什么喜欢一个人的证据,她早抛到九霄云外,像掉入兔子洞的爱丽丝,来到纯粹的“江浸夜的世界”,目不暇接。甚至来不及系上扣子,目光又在他挂起的衬衫间流连。
害怕江浸夜突然折返,陶禧不舍地反身,走到穿衣镜前整理领子。
此时的陶禧卸了妆,洗过澡,两手抓起披在后背吹到半干的长发,再放下。
姿势换了几次,都不满意。
后来她凑近镜子,镜中人晃动盈盈的眼波,小脸白中透粉,娇憨的少女感。
陶禧觉得自己和那些穿旗袍的姹紫嫣红,是截然不同的。
想到这,她心里踏实起来,冲镜子一边笑着,系上衬衫的纽扣。
而墙那边的江浸夜,眼中有了风浪骤起的暗色。
他沉默地看陶禧穿上他的衬衫,单薄的身.体被他的气味包裹——一想到这件事,他就被欲.念的火焰燎得骨软。
这样的欲.念继续放任,一旦她和别的男人恋爱结婚,江浸夜难保自己不会像丁珀那样冲动,拿枪打爆对方的脑浆都有可能。
丁珀。
记得曾答应他,绝不对陶禧乱动心思。
自己立的誓,凭什么要遵守?
江浸夜一肚子歪理,信手抓来一条,轻易就举牌宣告成立。
他半阖着眼,把立轴挂回去,从桌上拿走烟。
六月是屿安的雨季。
周日早晨,陶禧揉着眼睛下楼,外头清晰的雨声沙沙作响。
客厅的拉门大敞,湿凉的风一股股卷进屋内,地板被看不见的浪花拍打。
陶禧翕动鼻翼,嗅到空气中刚蒸熟的蛋羹味。
“妈妈!你今天不是要和爸爸出门……”
江浸夜一手端着瓷碗,垂目跨出厨房,生生截断陶禧的话音。
放下碗,他折身去拿汤匙。
“桃桃,早。”他面色自若地帮她抽出一张胡桃木椅子,坐回自己那边。
想起昨晚他耀眼的笑,那个甜蜜的吻,做梦一样,睡一觉睁眼就没了。
“早。”陶禧坐下,吹走碗沿上方的热气,忽地抬头,“我不想叫你‘小夜叔叔’了。”
江浸夜平静地扫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随便你。”
挫败。
汤匙在蛋羹光滑的表面铲出一个小坑,陶禧偷偷撩起眼皮,装作不经意地朝他看去。
坐姿端直,普通的圆领t恤也能衬出他壮阔胸膛与利落的肩线。
桌上一把紫砂壶,没有茶杯。江浸夜支起肘,一手慢慢翻动电子阅读器,一手从盛满盐水花生的碟子里拣一粒。
每过五粒花生,长而瘦削的五指就拎起紫砂壶,对嘴送。
真好看啊。
“昨天晚上还没看够吗?”
陶禧立马听出这是揶揄她昨晚扒门缝的事,气鼓鼓地说:“你还好意思说!”
让漂亮女人坐了大.腿多得意啊!
“原来你看到了。”
江浸夜一下掐住她的七寸,不紧不慢地又拣一粒花生,“不服气你也可以来坐坐。”
气人!
陶禧心里生气,可脸上没泄露半分,怡然舀着蛋羹,偏不让他得逞。
布丁一样的蒸水蛋绵软滑嫩,不经咀嚼就落入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