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流萤在看到墨裳的一瞬间,她的内心犹如万马奔腾,令她眼睑狂跳不已,“墨裳,你竟然出现了!我用原来的法子唤你,你居然出现了!你不是说我要亲那个呆货的心口你和墨衣才会出现的么!?”
墨裳不紧不慢道:“吾不曾这般说过,是汝这般认为而已。”
“……”沈流萤咬牙切齿,“墨裳你和墨衣坑我!”
害得她这一阵全都是往那个呆货的心口上亲!
“汝唤吾,为何事?”墨裳问道。
“自然是问你们我和那个呆货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你与墨衣不是也正要与我说些什么的么?”若非如此,一向安安静静沉睡在她掌心里的他们不会自己出现变化,更不会他们两人的流纹同时出现变化,不过,“但现在先助我救一个人。”
沈流萤说完,看向躺在稻草堆上面色苍白的叶芙蓉。
叶池玉终究还是带回来了一个大夫,一个已经上了年纪的大夫。
叶池玉回来的时候,沈流萤仍在破庙里没有离开,她瞧见叶池玉额头上有明显的伤。
他在跑出破庙的时候额上是没有伤的,证明是新伤,破了皮肉,本应红红肿肿,却被夜雨淋得发白。
这样的伤沈流萤看得出来,是往冷硬的地面磕了无数次响头才会在额上出现这样的伤口,无需多想便可知,这个老大夫,是他跪在地上苦苦求来的,而不是他花银钱请来的,因为他根本就没有银钱。
连馒头都吃不起的人,又怎么可能还有银钱请得起大夫?
叶池玉着着急急地跑进破庙,跑到睡在稻草堆上的叶芙蓉身旁,高兴道:“姐!我把大夫请回来了!姐你不会有事的!”
“大夫,您这边请!”叶池玉转身对老大夫客气恭敬道。
老大夫叹一口气,在叶芙蓉身旁跪坐下身,伸出手轻搭上了她的手腕。
沈流萤盘着腿坐在火堆旁,将手肘撑在膝盖上,托着腮歪头看着老大夫,一言不发。
只见老大夫渐渐拧起眉心,少顷后将叶芙蓉的手用力搁下,惊吓了叶池玉,只见他顿时变得不安,着急问道:“大夫,可是我姐她……她……”
“你姐她脉象正常,根本就没有什么病!”老大夫一脸怒容,气得不轻,他霍地站起身,骂叶池玉道,“老夫念在你这后生懂事又可怜的份上同你来这城郊走一趟,却不知你这后生竟是在骗老夫玩耍!过分至极!”
老大夫说完,跨上他的药箱,拂袖转身便走。
叶池玉一时被骂得不知所措,待他站起身要拦住老大夫的时候,老大夫已经走出了破庙,任他怎么恳求,老大夫都没有回头,最终气愤地走了。
叶池玉失落地回到破庙里,回到叶芙蓉身旁,这会儿他才发现,叶芙蓉的面色透着淡淡的血色,与平日里她苍白的面色完全不一样。
叶池玉睁大了眼,不可置信,方才大夫说姐根本就没有病,难道是真的!?可,可御医都说姐得的是肺痨,医治不了的啊……
忽然,叶池玉看向坐在火堆旁的沈流萤,即便心中觉得不可能,却还是问沈流萤道:“是不是你对我姐做了什么!?”
沈流萤没有回答叶池玉的问题,而是浅笑着问他道:“我要去皇都,你要不要考虑给我带路?我保证医治好你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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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0、兄弟
召南皇宫,御书房。
云有心的海东青黑泽又扑扇着翅膀来到了御书房前,殿前的侍卫见着,当即戒备起来,谁知就在这时听到殿内卫风的高呼声,“你们都给朕停停停停停——!”
侍卫被卫风惊住的同时,他的人已经从殿内冲了出来,一边警告侍卫们道:“你们谁敢伤了朕的大黑,朕保证打死你们!”
侍卫浑身一激灵,立刻站好,动也不敢动。
“哼!”卫风用力哼了一声,同时抬起手臂,乌泽戾叫一声,落到了他抬起的手臂上来。
此时有一名须发花白的官员正朝御书房走来,瞧见这一幕,当即着着急急上前,惶恐道:“陛下莫受伤了!”
谁知这官员的话音才落,乌泽便已稳稳地停到了卫风的小臂上来,尖利的爪子顿时将他的衣袖划破,勾进了他的皮肉里。
“陛下!”前来的官员大惊失色,卫风却是抬起另一只手摸摸黑泽背上的羽毛,抬头看向这大惊失色的官员,笑了起来,道,“坐相大人不慌不慌啊,朕好好的,死不了死不了的,啊。”
“……”左相真是要被卫风笑眯眯的模样和他所说的话气得吐血,有谁人家的陛下会是这么来说话的!
卫风毫不在意左相的反应,只是将系在乌泽腿上的小铜管取了下来,然后又摸摸它背上的羽毛,道:“先去玩会儿,待会儿我让人喂你好吃的。”
卫风说完,将手臂往上抬,乌泽喉间发出些咕咕声,像是听明白了卫风说的话一样,振翅飞了起来。
“御医!还不快去把御医找来给皇上看看伤口!?”乌泽飞离,左相立刻着急地对跟在他身后的太监道。
太监连忙应声,迈着碎步匆匆退下找御医去了。
“陛下,老臣……”左相此时又要再对卫风说什么,谁知他才一张口便被卫风抬手打断,“左相啊,嘘——你先别说话。”
卫风说着这话,同时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颇显着急地打开他手中的小铜管,急切又紧张地将铜管里的小信条取出来,好像这张小信条是什么极为重要的东西似的。
信条上只有两行字,清秀的字体,即便没有落款,却显然是出自云有心之手。
‘长情已找到,一切安好。’
这是小信条上写的字。
仅仅十个字而已,卫风却盯着瞧了许久,拿着小信的手因激动而微微发颤,忽然,只听他大叫一声:“小衿衿——!”
卫风这突然一声大声喊叫生生吓了左相一跳,左相觉得,跟着这个性子拿捏不定的新君,他这条老命迟早要被吓死。
卫子衿没有出现在他身边,而是他身旁的侍卫回他的话道:“回皇上,侍卫长一刻钟前刚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