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若是不知道,就一定不能让他知道!
天亮了。
沈流萤睡一觉醒来,长情还是白糖糕的模样,沈流萤睁开眼的时候,它就蹲坐在她面前盯着她看。
沈流萤伸出手,在它的脑袋上用力揉了揉,笑道:“天亮了,早啊,白糖糕。”
白糖糕闭起眼,将脑袋在她的掌心里蹭蹭。
沈流萤正要再说什么,却见她忽然将手撑到床沿上,将身子探出床榻,呕吐了起来。
又是干呕,难受极了的模样。
白糖糕见状,两只长耳朵竖得老高,两只毛茸前爪紧紧抱着沈流萤的手腕,黑豆子般的眼睛紧张地盯着她看,毛茸小鼻头一直耸动着,好像在和她说些什么安慰或是心疼的话似的。
白糖糕的心里,的确心疼又紧张。
怀三个孩子都会这般难受么?
孩子生出来之前,萤儿都要一直忍着这样的难受么?
像是知道白糖糕心里想什么似的,沈流萤干呕停止后又摸摸它的脑袋,道:“没事的,这是正常的,好了,我也睡不下了,该起床了。”
沈流萤边穿衣裳边问白糖糕道:“待会儿吃了早饭之后我要去找小姝,你自己乖乖地呆在这屋里如何?”
白糖糕想也不想便摇头。
“不愿意?”
白糖糕点点头。
“那好吧。”沈流萤本是在系衣裳的带子,瞧着白糖糕一副萌得不行的模样,她便放下衣带,先伸出手抱起白糖糕,忍不住蹭了蹭它的毛茸脑袋,才将它方才来,继续穿衣,“就带着你好了,平日里都是你护着我,今回就换我护着你。”
沈流萤穿好衣裳后便坐到铜镜前梳头,而不管她到何处,白糖糕都黏着她,她梳头,白糖糕便蹲坐在铜镜旁,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看,好像如何都看不够似的。
而它那副呆萌可爱的模样让沈流萤总是忍不住伸出手去揉它。
沈流萤梳洗好抱着白糖糕下楼时,卫风早已经坐在了客栈大堂里。
只不过,整个大堂只有他,不见总是与他形影不离的卫子衿,也没有其他客人,便是连掌柜都不知到哪儿去了,只有一个跑堂战战兢兢地躲在柜台后边,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只见整个大堂里碟子碗筷被扔了满地,盘子里盛着的菜也撒了满地,使得大堂里一片狼藉。
此时,正有一名中年男人要走进客栈来,前脚才要跨进门槛,便见卫风拿起面前的一副筷子朝中年男子脚下一扔,整整好稳稳钉在他脚下的门槛上,明明没有任何锋利可言的筷子,却是嵌入门槛至少一寸,吓煞了那连脚都还没来得及落下的中年男人,只见他赶紧收回脚,看都没敢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转身便跑。
跑堂的看着到了门前的生意却又跑走了,为他们家掌柜心疼,想要把客人招呼回来,可他又没有那个胆,只怕自己被堂子里这个可怕的客人都削了。
这个客人,在大堂里坐了整整半个时辰了,不仅把堂子里的所有客人都赶跑了,还见什么扔什么!掌柜的不敢惹又不忍心看着自己的生意就这么给这一个客人给毁了,躲到屋里伤心去了,只留下他这个跑堂的在这儿看着。
话说这样的客人到底哪里来的啊!他们西原县可从来没见过这么可怕的客人啊!
卫子衿此时手里断了两盘菜从后院厨房走来,将其放到了卫风面前,卫风却是看也不看便将两盘菜都扫到了地上,盘子落地,碎裂出声。
卫子衿看了地上又被卫风摔烂的盘子一眼,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转身又朝后院厨房走去。
“小衿衿!我说了我不吃我不吃!你别在给我端菜了行不行!?”卫风似是忍无可忍,霍地站起了身,怒道,“端上来我还是摔!我不吃!”
“爷,这些都是属下亲手做的,爷不吃,饿到午饭时?”卫子衿道。
“不用你管,反正我不吃!”此时生气的卫风颇像一个任性的小孩。
躲在柜台后的跑堂一脸同情地看着卫子衿,心道是摊上这样的主子也是累得慌啊。
正从楼上走下来的沈流萤看不下去了,便嘲讽卫风道:“我说卫风,你闲得没事干朝旁人撒哪门子的气?人子衿辛辛苦苦烧出来的菜你不吃就算了,还像个小孩儿一样,亏得你白白长了二十多年。”
沈流萤本想说“亏你还是个男人”,想想还是给他这个脸面,便改了口。
“用你管!?”卫风不服气地瞪向沈流萤。
沈流萤懒得搭理他,抱着白糖糕边往客栈外边的方向走边道:“既然你把这儿整得这么脏,那我便和我的白糖糕出去吃,然后吃完了我来找你带我去找小燕。”
卫风正要说完,却被沈流萤绷着脸打断,只听她又道:“别说你不知道小燕在哪儿,也别说你骨气硬不给我带路,这是你欠我的,你必须还给我,你要是说不,你就不是男人,连阉人都不如。”
沈流萤说完,看也不再看在她眼里根本就是无理取闹的卫风一眼,抬脚跨出了客栈门槛。
卫风被沈流萤堵得哑口无言。
白糖糕趴在沈流萤的肩头上,盯着卫风看,自然不会有什么表情,但卫风能感觉得到它在嘲笑他。
跟在沈流萤身后的秋容捂嘴猛笑。
跑堂的非常想给沈流萤竖大拇指,不过为防他的大拇指被卫风给削了,他还是忍住了。
只听卫风用力哼一声,对卫子衿道:“小衿衿,走,根本那个死馍馍媳妇儿,去把她吃穷!”
“是,爷。”
卫风等人出了客栈后走远了后,只听客栈外边有人惊道:“怎么这路上会有死老鼠啊?而且还好几只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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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风的属性就是作死,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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