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的是被捆成像虫蛹一事。
怀策笑笑,并没有否认。
楼心婳斜了他一眼,她就知道!
就说她的睡相不会夸张至此,果然吧!
她轻哼,决定再给怀策一次机会,“扶本宫起来。”
白嫩的手凑到怀策近前。
没了薄被遮挡,这回怀策很是干脆地伸手将楼心婳扶起。
怀策一手握住她手,一手撑起她后背。
楼心婳的手指微凉,柔若无骨,小小软软的。
相较之下,哪怕是隔着衣裳,怀策也能感受到楼心婳后背的体温比掌心要来得高些。
──被裹成那样睡,不热才怪。
怀策有那么一点心虚,扶楼心婳起身更是尽心,没再闹她。
扶楼心婳坐了起来以后,怀策退开。
只见楼心婳坐是坐稳了,就是眼睛还是闭着。
她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俨然没睡饱,正在闭眼补眠挣扎。
闭目了好一会儿,楼心婳睁眼,发觉怀策在打量自己,她疑惑看他,“大殿下可以退下了。”
还留在她床上做什么?
楼心婳刚才被他摔了,这会儿还记仇呢。
她斜眼看怀策,眼里满是埋怨控诉,眼角红痕未退。
怀策怔愣。
──还真的摔那一下就要哭了啊?
听楼心婳这副完事后就不理人的态度,怀策也没说什么。
他视线在楼心婳泛红的眼角无声无息转了一圈,虽是笑得温润,可楼心婳还是觉得怀策笑起来的样子,莫名欠扁。
怀策顶着楼心婳哀怨的眼神,平静说道:“那公主可好好休息,有事再派人来唤我。”
小真子听见殿内传来声响,知道公主已醒,请等候多时的太医过去给公主请平安脉。
他们两人站在门外,恰好就将这些个对话听得清清楚楚。
老太医眼观鼻鼻观心,心里却是惊涛骇浪。
宫里的人可真会玩,半点不害臊的!
欺负?怎么个欺负法?
弄成那样?弄成哪样?
太医脑子里上演各种不可言说的大戏,脸色精彩。
小真子却毫无心理障碍地敲响了公主的房门,“殿下,太医过来请脉了。”
楼心婳:“让他进来。”
声音还带着些微哭腔。
太医看小真子真打算推门,满脸震惊。
他急急忙忙地问:“咱们真的能进去吗?不用让殿下们收拾一下?”
小真子不明所以,笑笑回答,“照往常来便可。”
心里想的却是以前公主病得胡涂,起不来身的状态太医都见过,怎么这时反倒介意起来?
太医抬起沉重的脚步,迈进屋去。
一进去,恰好见到怀策从床帐中探出身。
他衣衫微乱,太医同他擦肩而过时,还瞧见怀策后颈处大红的口脂印子。
见状,老太医忙将头垂得更低,越发没眼看。
他老脸一红,心里直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真是……真是……
这才大白日的,就如此荒唐!
饶是太医心中再如何翻江倒海,瞧见帐中楼心婳探出白生生的手,他也只能收敛起精神,上前仔细把脉。
楼心婳被裹着睡,手都麻了。
太医搭脉时,恰好压在她最酸麻的部位。
楼心婳疼得轻轻”嘶”了声,弄得老太医心下一惊,更轻手轻脚,就怕弄疼这娇贵的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