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怀策身量比她高,即便是坐着,那也比自己要高出些。
楼心婳想要吻他额,就得支起自己身子,届时怀策一看就知道她要做什么,就失去了出奇不意的效果了。
所以额也不行。
楼心婳看啊看,最后相中了一个地方。
有了!
她贼贼笑着,怀策眼角余光瞥见,不知她又想到什么有趣整人的法子,静静等她接下来动作。
果然,在怀策注意到的下一刻,楼心婳就已慢慢在朝他的方向接近。
怀策可以笃定,楼心婳闭不会选择亲吻这样的方式。
可既然不是要亲,那凑得这样近又是要做什么?
怀策没想出答案,楼心婳已采取了动作。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在怀策颊上,“嗖”地啄了一口,很快退了回去。
虽然短暂,面上短促且软的触感却仍然残留。
怀策转向楼心婳,眼里带着一丝不可思议。
她竟会主动吻他颊?
见怀策望过来,楼心婳也没藏自己的小心思。
她试图同他讨价还价。
“夫君,莫生气了,好吗?”
怀策听她那样说,才知原来她还在纠结晋国二皇子的事。
颊上的异样仍在,弄得怀策思绪一直被往那处引去,无法专注。
他本想应声“好”,可看楼心婳那副焦急得不知怎么是好的姿态,怀策又有些舍不得。
怀策这一迟疑,楼心婳自己就胡思乱想起来。
是一个不够?还是她亲错地方?
楼心婳心一横,心想亲就亲嘛!正要往怀策嘴上凑去,谁料,怀策却像早就猜到她会做出的举动,伸出手挡住她。
楼心婳怔愣。
她这一吻,就吻在怀策指腹之上。
怀策默默收回手,轻握成拳,却不敢握实。
楼心婳还很是无辜地看着他,问:“为什么把我拦下来了?”
她还以为怀策很喜欢的呢。
楼心婳将自己的不解全问出口,“夫君不喜欢了吗?”
这问题问得怀策哭笑不得又难以回答。
他倾身向前,先往楼心婳唇角轻啄一口,退开。
怀策说:“没有不喜欢。”
怎么可能不喜欢。
那楼心婳就不明白了,她囔囔着,“那为何刚刚要阻了我?”
乖乖让她亲不行吗?
可怀策觉得,这不是行不行的问题。
他叹了口气,“我只是希望,你不是因为别的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而是自己想,才选择主动,你明白吗?”
楼心婳眨了眨眼,怀策这样说,她倒是明白了些。
因为她刚刚,确实是因为二哥的缘故,才想着去接近怀策。
楼心婳垂头丧气“哦”了声,像是充饱了气的球被针一刺,顷刻又消得干瘪。
怀策见不得她这样,揉揉她的脸蛋,顺带把乐宁公主的脸也一同抬起。
他说:“我要是怪罪你二哥,早就离你离得远远的了不是?怎还会同你一道来雍国?”
稍想便知的事,乐宁公主却在认真烦恼。
明明有时特别聪明伶俐的,可有时候怀策又觉得乐宁公主这地方,傻得很是可爱。
楼心婳向来是不喜把不开心的事憋在心里太久,说开了以后,她立刻眉开眼笑,整个人都轻松不少。
本以为她要多费些心思呢,这下正好,用不着她愁啦!
他们距离樊城越来越近,到了雍国境内,楼心婳只觉吹来的风都变得干燥许多,让她一日得喝上更多水。
进了樊城以后,怀策同楼心婳说:“这座城盛产瓜果,汁水多得很,可清热解渴,你想不想尝尝?”
果子一类总比菜品等物禁忌要来得少,乐宁公主应是能吃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