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夫妻百日恩,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你怎么能把床也拆了呢?”
“……”
尽管姜昭昭在生他的气,什么气都生,甚至气的心疼,此时听到这句话也不得一愣。
再次惊叹于祁憬舟满嘴胡话的厉害——这人发烧了真就不害臊吗?
这句话槽点之多让她不知从哪里反驳。
“你听好,我们不是夫妻,我也没想跟你吵架,只希望我们放过彼此,还有你不要仗着你发烧什么胡话都说。”
姜昭昭话音刚落,她的耳垂就被人轻轻咬了一下,而她下意识地就浑身一颤,指尖蜷缩。
“你才胡说。”
祁憬舟记得她的耳垂是她最敏感的地方,他一咬她就泄了力气,他才不要听她说这些胡话。
“祁憬舟,你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她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惊呆了,“你在干什么?”
“我在求夫人的原谅。”
“……”
姜昭昭觉得自己又被他绕进去了,她迟缓了片刻定下心神,说:“我不是你夫人,你夫人早就跳下城墙摔死了。”
“而现在……”
“你面前的我,你说要看着我嫁给他人,那么我也是他人的夫人,不是你的夫人。”
祁憬舟这时候体会到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皱眉说:“以后我不说了。”
“你说不说都一样,咱们的夫妻恩怨早被斩断了,你也休想拦着我去找我的新缘。”姜昭昭冷漠地道,她硬邦邦地补充:“你放心,这辈子我也不会拘束着你,倘若你迎娶别家的姑娘,我也一定鼓掌相贺。”
她一定不会有丝毫的难过,他怎么样再也与她无关。
“唔。”
祁憬舟真不知这是她的真心话还是故意激他,但他现在一点也听不得。
他滚烫的唇印在她的唇上,堵住了她所有的话。
炽热地、混乱地、本能地,他毫不留情地吞没她所有的言语。
身体的眷恋有时候比精神上的贪恋来得更可怕,亲吻的刹那,他生出了荒谬的想法。
说什么看她嫁人,那不过是欺骗自己,他要得从来就是这样的占有。
姜昭昭只能是他一人的。
久违的亲昵来临时,他想,他等这一刻等了太久了,他一直都在等。
君子的面皮下是被他自己欺瞒下去的私欲,不贪女色却贪昭昭,若可以,他绝不想对她以礼相待。
他的唇舌不允许她退一步,两人的呼吸彼此纠缠,沉重的眼皮使得他阖上双眼。
姜昭昭一时没能反应过来,在被他纠缠的片刻,她动弹不得,反应过来后张嘴就咬在他的嘴角。
血腥味蔓延开在两人的舌尖上,她狠狠地接着咬住不松口,逼迫他清醒放开她。
心是狠地也是软地,她第一次见祁憬舟全无分寸,他一向对她有分寸,就连上辈子也不曾做出过这样鲁莽的动作。
她心底的酸楚涌上鼻尖,眼底盛了泪水,在他疼得松了力道时,她趁机脱身。
“啪——”
清脆的巴掌声响彻在屋里,姜昭昭快而狠地甩在祁憬舟的脸上,声音落,他的脸上顿显红肿的巴掌印。
她打地一点都没留情。
“清醒了吗?”姜昭昭冷冷看着他问,抬袖子狠狠抹了自己的嘴唇。
她嘴唇微胀,嘴角还带着他的血迹。
祁憬舟的嘴角被咬破,青紫混着鲜红,他低声笑了一下,眼前的昭昭重叠成了两个身影。
“我一直都很清醒。”
哪里都疼,他头昏沉地可以下瞬就栽在地上,祁憬舟踉跄了两下,强迫自己不昏过去。
他站稳了低头去拉她的手,抬起来看,她的手上也是红的。
想了想,他朝她的掌心吹了几口气,然后说:“对不起,是不是很疼?”
“可你非要说我不爱听的话,我不想听,你又偏偏要说。”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臣死而无憾。”
“你要很生气生气,不要亲自动手,我疼没事,不对,我不疼。”
“你拿着茶杯砸过来,别伤了自己的身子。”
“我这个人皮糙肉厚,你一个女儿家细枝嫩叶地,手一定很疼吧,这红也得好半天才能消。”
“我的枕头边还有匕首,我去给你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