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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6)(2 / 2)

容璲啧了一声,伸手把他拽到圆桌边:不必拘礼,坐下吃饭,朕难道不够和善吗?朕想与你像民间夫妻一般相处。

傅秋锋暗中打了个激灵,他上次听见这种和善的语气,还是新皇递他毒酒时虚伪的愧疚遗憾。

臣不敢僭越。傅秋锋拉过椅子在容璲身旁坐下,言及夫妻,该是陛下与皇后才对。

朕又没有皇后。容璲无所谓地说,况且如今朕的话就是规矩,你该怎样就怎样,不用顾忌朕。

臣明白了。傅秋锋悄悄扫了容璲一眼,拿起筷子,然后开始风卷残云。

容璲才拿勺子搅了搅冬瓜排骨汤,里面只有可怜的一块儿排骨,他刚把勺子放回去,傅秋锋就端起汤碗囫囵拨走了所有冬瓜。

容璲慢慢咽下一口汤,静静看着傅秋锋迅速的夹菜添饭,倒不显得粗鲁,但是很有行军打仗耽误不得的风采。

傅秋锋最后倒了杯温水,拿出手帕擦了嘴角,吃饱喝足看向没动几口的容璲,接着就听见一阵咕噜声。

碗盘已经扫荡一空,只剩一块儿排骨,傅秋锋趁机道:陛下,您若是没吃饱,不如回碧霄宫让御厨房

容璲抬腿一踹桌子,起身怒道:你诚心戏弄朕是吧!

傅秋锋连忙跟着站起来:是您说不用有所顾忌。

哼,朕偏不回碧霄宫。容璲冷笑一声,一刻钟之内,再给朕备四个菜,你亲自去做,做不完朕就剁了你的手。

呵,民间夫妻。傅秋锋郁闷地领命收了碗筷,他不算太会做菜,但简单的还可以,没一会儿就重新端了托盘回来。

陛下,您既然无需臣侍寝,为何不愿回碧霄宫?傅秋锋站在他身后好奇地问。

容璲嫌弃地盯着有点糊的炒蛋,筷子又点到黄瓜丝,忽然道:爱妃刀工甚好,厨艺倒是一般。

傅秋锋心底一惊,暗说忘了这点:臣在千峰乡的饭馆帮过工,跟厨娘

学了亿点是吧。容璲意味不明地哼笑两声。

傅秋锋赔笑道:陛下知臣。朕的折子都堆在碧霄宫,最近那群老东西又开始催朕立后。容璲靠着椅背阴沉地说,朕看起来马上要死了吗?一口一个龙子,这么快就担忧起大奕国祚,说什么朕应当雨露均沾,朕若是雨师雷公,先劈死这群多嘴多舌的老家伙。

傅秋锋也不知该如何应答,容璲这皇帝做的太随性,和他认知里的风格迥异,他想了想,试探道:贵妃娘娘和贤妃娘娘,应当都在立后的人选当中吧,陛下何必为此生气。

贵妃是南方醴国和亲的圣女,立她为后,群臣必会反对,贤妃今日来找你麻烦了吧。容璲道,朕若立贤妃为后,你的日子可不好过。

傅秋锋说:臣相信贤妃娘娘秉性善良。

后宫之中善良的女人早就死绝了。容璲撂下碗筷露出一丝嘲讽,烧水,朕要沐浴。

傅秋锋打发张财准备热水,思索了一下容璲的话意,似乎对这些宫妃都没什么好感。

张财调完了水温,战战兢兢地等着伺候容璲更衣,容璲挥手让他出去,拉开了屏风。

傅秋锋站在屏风之后问:需要臣服侍吗?

容璲本想说不用,但听着傅秋锋冷淡的嗓音,又有些调戏的兴趣,就懒洋洋地说:那就来吧。

傅秋锋嘴上这么说,实际也没干过这种活儿,他是暗卫不是婢女,但不过是脱人衣裳,想来也没什么难度。

傅秋锋说干就干,过去和张开双臂的容璲面面相觑,容璲似笑非笑,傅秋锋艰难思考。

该从什么地方开始来着?

傅秋锋不禁后悔自己话多,他沉思少顷,认为应该先拿掉可能怕摔的小物件,有了目标,动作就简单多了,他皱着眉抬手摸上容璲胸前,一寸寸往周围轻拍,从容璲胸前拿出一封密信,目不斜视地回手放在了方凳上,又按着肩膀捋过衣袖,随即隔着衣服在容璲右侧小臂上摸到一个柔软的,慢慢游移的东西。

这感觉有些毛骨悚然,应该是名为墨斗的小蛇,傅秋锋松了手,换另一边袖子。

容璲终于忍不住道:你搜身呢?

傅秋锋只好坦白:请陛下恕罪,臣正在学如何替人更衣。

不会就是不会,还学,说的那么好听。容璲挥开傅秋锋,下去吧。

傅秋锋长舒口气,扔下刚解的腰带就跑。

他自己在后院冲了个冷水澡,等洗漱完了回房时,容璲又已经缩在床板上睡着了。

傅秋锋有点费解,从容璲不羁的言行看来,好像也没什么正事可做,不知道为何总是一副睡眠不足的样子,连躺在这种冰凉的木头上都能睡着。

他悄然走到床边,转身站定,靠在了床柱上阖起双眼。

半晌之后,就听床上的容璲幽幽道:朕要杀了你。

傅秋锋从浅眠中惊醒,旋身一撩衣摆单膝跪下:臣知罪。

容璲:

容璲揉着腰坐起来:朕开玩笑的。

容璲骂道:让你没眼色的狗奴才们去领几套被褥!

傅秋锋喊了张财让他去办,正要点蜡,容璲枕着胳膊躺回去道:陪朕聊聊天。

陛下想说什么?傅秋锋放下火折子站回床边。

容璲瞥他两眼,嘴角抽了抽,一头潮湿长发,一身棉白里衣,低着脑袋站在黑黢黢的屋里,活像个女鬼。

到朕身边来。容璲拍了拍床板。

傅秋锋默然躺下,容璲留给他的位置不多,他再靠边就要掉下去了,只能挤着容璲。

两人在床上僵了一会儿,傅秋锋率先开口:您能不能稍稍的,给臣腾一点地方?

不能。容璲果断道,那边是朕留给墨斗的窝。

傅秋锋抬头瞟了一眼,好家伙一坨蛇占的地方比他都大。

臣还有个请求。傅秋锋疲惫地说。

讲。容璲道。

您能不能再稍稍的,把床头的香囊挪远一点。傅秋锋请求,他再不说实话,这张床都要被腌入味了,臣闻了头晕。

容璲眯了眯眼睛,猝不及防道:你武功如何?

傅秋锋尽量冷静:臣并不会武功。

是吗?容璲哼了一声,林公子赠此香囊给朕时,说过只有内力深厚者才会有所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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