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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1 / 2)

确是如此。太后缓缓道,皇帝,贤妃任劳任怨为你打理六宫,你不常去看她也就罢了,还要指责于她,今日哀家定是要为贤妃说话的,依哀家看,傅公子就暂留哀家宫里学习礼仪宫规,你陪贤妃回去,听她讲讲宫中趣事,切莫冷落了她。

若朕要带他走呢?容璲不为所动,扶着傅秋锋的肩蹲了下来,柔声道,阿秋,还能站起来吗?

傅秋锋被这声极尽宠溺的阿秋折磨得浑身一抖,僵硬道:臣没

一个事字还没出口,容璲猛地掐他一把,盯着他狠狠瞪了一眼。

没力气。傅秋锋抽了下凉气硬生生改了口,好像真是腿疼的十分虚弱一般。

陈庭芳不忍直视暗说狐媚,太后也面现怒意:不过一个男侍,哀家可是你的母后,你连哀家这句善劝都不听了吗?

容璲撑着傅秋锋的背,轻轻扶起他单手捞过膝弯横抱身前,望着太后淡薄地笑了一声:母后,您是朕的母后吗?

太后脸色一变,陈庭芳也出乎意料地睁大了眼睛。

您是太子的母后,朕可从未忘记这点。容璲瞥了两人一眼,希望您也不要忘记。

陈庭芳当即屈膝跪下,伏地磕头哭道:陛下!太后年事已高,您不该这般气她啊,妾身叩请您收回此言!

哼,别逼朕再提太子。容璲话里泄出一丝杀气,抱着傅秋锋转身离开。

他他竟然在哀家面前提瑜儿。太后愣了半晌,沉沉叹道。

陈庭芳站起来扶着太后,掩去一抹浓重的恨和悲痛:唉,太后娘娘,我扶您回去歇息,陛下先是盛宠醴国妖女,又为一个男子冲动顶撞我们以后还是随他的意吧,您千万别气坏了身子。

傅秋锋隐约听着两人说话,容璲看似冲动恼怒的步伐逐渐慢下,胳膊往上颠了颠,停在了无人的宫墙边。

阿秋,你打算什么时候下来?容璲咬牙说道。

陛下,这个外号真的很像打喷嚏。傅秋锋耿直地说,他从容璲怀里蹦下去,想了想,装作不适地揉揉膝盖。

容璲微笑:这可是朕一眨眼的功夫想出来的爱称,不想要就再跪一个时辰。

陛下的爱称朗朗上口记忆深刻。傅秋锋飞快地改口,然后拱手行礼正经道,此番多谢陛下为臣解围。

你不想问什么吗?容璲轻飘飘地说。

不该知道的事,臣不会多嘴。傅秋锋理智道。

你倒是谨慎。容璲道,不过你若在京城多待一阵,就会听见外面的传言,是朕杀了太子。

传言真假,臣并不在意。傅秋锋道。

你不怕朕?你的心里不想批判朕?容璲挑眉。

傅秋锋摇头:臣是陛下的人,又非太子的人。

容璲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傅秋锋头顶的位置,他清晰的知道太后厌恶他,贤妃也厌恶他,如果傅秋锋此时内心有一点波动,就一定逃不过他的眼睛。

但直到他看得眼睛发干,傅秋锋头顶也没有泛黑的数字。

你怎么笃定朕会来?容璲不得不换了问题,没能看到预想的答案,他反而有些空虚。

陛下既然交臣重任,必定不会让臣半途而废。傅秋锋抬眸试探容璲的神情,况且陛下知道贤妃曾来兰心阁,却不责备臣在贤妃面前狂妄造次,臣斗胆揣摩圣意,如今局面,全在陛下意料之中。

容璲翘了下嘴角,接着满意地大笑起来。

那卿再猜猜,朕为何要这么做?容璲饶有兴趣地抱起胳膊靠在墙边。

傅秋锋微微皱眉,踱步到容璲身侧,容璲跟着偏头,日光穿过柳叶的缝隙,和煦的光点洒落在他的脸和发梢上,他躲了躲,傅秋锋对上他的眼睛,总算在那双冰冷又难以捉摸的眸子里找到些许活气。

原因在朝堂。傅秋锋断言道,他记得《金銮秘史》的剧情除了少量的朝堂派系风云暗涌,就只有贤妃和贵妃的明争暗斗,容璲宠爱贵妃,若非陈庭芳的父亲在朝中位高权重,贤妃也没有本钱对上贵妃。

凭借傅秋风的记忆和剧情,还有他自己的亲身经历推断,哪个皇帝喜欢朝中大臣仗着资历人脉试图把控朝政?但朝堂势力盘根错节,先从后宫下手也是一个方向,容璲故意假做宠他,将给这达到平衡的后宫增添新的变数。

容璲要他做棋子,做诱饵,而这正是他自十五岁开始便追求的人生。

卿确实聪慧,就不怕锋芒太过,引来杀身之祸吗?容璲眯起眼帘威胁。

傅秋锋单膝跪下沉声道:良禽择木而栖,臣在乡下多年,本以为要蹉跎一世,幸得陛下赏识,臣愿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可是你说的。容璲笑得兴致高昂,冯吉。

冯吉从不远处走来:陛下有何吩咐?

去太医院拿盒活血化瘀的药膏送去兰心阁。容璲嘱咐,记得要高调,朕的爱妃绝不能再受这种委屈。

冯吉心领神会:是,奴婢这就去办。

那就先陪朕绕道花园散步吧,朕要让整个前朝后宫都知道,你是朕放在心尖上的爱妃。容璲伸出一条胳膊对傅秋锋说,挽着。

傅秋锋挽着容璲的手臂,一路上碰到两个遛弯的妃嫔,那两人都震惊愕然,想不到不久前才跪在宫门口被人围观的傅公子,这会儿就堂而皇之跟容璲散步。

年轻女子躬身低头,针似的视线仍停留在背后,傅秋锋动了动手想抽回去,容璲直接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

别乱动,碰到墨斗,小心它咬你。容璲提醒。

墨斗,究竟是什么蛇?傅秋锋有些好奇,它竟通晓人语吗?

没那么神,不过脾气不太好。容璲斜睨过去,抬起胳膊,搂住了傅秋锋的肩。

傅秋锋矮身弯腰歪歪斜斜地被容璲掳到花园,找了个凉亭坐下时才觉得自己上了贼船。

他被容璲揽着靠在对方怀里,坐在栏杆边的长椅上,不得不努力低头装的小鸟依人,听容璲撩得耳朵发痒的嗓音给他数池中鲤鱼。

傅秋锋暗忖他还没瞎,看得清鱼,只不过池塘对面刚走过来的某个妃子应该要瞎了。

爱妃,腿还疼吗?容璲温柔地问。傅秋锋道:不

容璲又掐了他一把。

傅秋锋艰难道:不太妙,陛下,臣若是残废了,您会不会嫌弃臣?

容璲曲起食指扫了下傅秋锋的鼻尖:傻阿秋,朕会与你白头偕老,别再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了,朕的太医院又不是摆设。

傅秋锋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兢兢业业地说:有陛下此言,臣就是受再大的伤,心里都是甜的。

他使劲努力了一下,实在没能挤出两滴感动的热泪。

亭子边的姑娘本来想和容璲来个偶遇,听到两人这般腻歪,提着裙子绊了一跤,和婢女逃也似的跑了。

傅秋锋觉得自己某些看不见的东西也跟着跑了,他从容璲怀里挣扎出来,老脸挂不住,伸手掩面道:臣听说四景宫竹韵阁还有个林公子,陛下没试过与他演戏吗?

爱妃这是吃醋了吗?容璲还很有戏。

傅秋锋腹诽我是要吃吐了:陛下,现在周围没有人。

你确定?容璲问。

臣非常确定。傅秋锋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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