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听多远?察觉几丈外的气息?容璲笑眯眯地说。
臣傅秋锋一噎,臣全凭直觉,虽然确定,也不一定准。
哼。容璲起身,回兰心阁吧。
傅秋锋坚持道:那林公子
以后你就知道了。容璲摆摆手。
容璲平日在宫里闲晃,多半不带宫女内侍,两人回了兰心阁,自然也没有太监通传。
傅秋锋才进了正堂就听见哐当哐当的响声,小圆子正在修门,扶着门板站在屋里,见傅秋锋进来了,关门试了试,一边说道:公子,不久前陛下身边的吉公公来了,送了不少药膏,什么跌打损伤活血化瘀,还有什么润滑嫩肤的。
傅秋锋顿觉牙疼:哦,这么多啊。
小圆子又抿抿嘴低声打探:其实奴婢听张管事说,陛下那方面好像略微有点不太行,趣味又吓人,奴婢认识一个姐姐宫里有助兴的润滑药膏,您用了肯定能少受点伤。
傅秋锋:
傅秋锋已经听出门外的容璲在不太行这几个字出口时陡然的深呼吸,再阻止也晚了。
张管事呢?容璲问。
小圆子说:他一早就出去了,好像是说找人借点盐。
小圆子:
容璲一脚又把刚修好的门踹了下来。
第11章 职业宠妃02
一扇木门砰然倒塌,背手站在门前的容璲得以现身,小圆子和他对视一瞬,思维这才回炉,冷汗唰地冒出一层。
陛陛下饶命!小圆子面色惨白跪地哀求,是奴婢多嘴,奴婢该打,公子救救奴婢啊!
傅秋锋四处飘散着眼神,背后编排一时爽,现在他也自身难保,还救得了谁。
爱妃怎么不说话,嗯?容璲踏进屋内,怒极发笑,目光如刀扎在傅秋锋身上。
都是误会。傅秋锋在心里努力编织说辞,臣绝对没说过陛下半句不好。
容璲扯了扯嘴角,翻开桌上一个茶盏,傅秋锋忙过去倒茶,拉开椅子请容璲落座。
张管事的原话呢?容璲靠着椅子翘起条腿,凉丝丝地问小圆子。
奴婢不敢说小圆子转头爬过来嗫嚅道。
说!否则朕拔了你的舌头。容璲猛地摔了茶盏。
张管事说陛下初来兰心阁临幸公子片刻就走了必定没能尽兴!小圆子破罐破摔地招了。
那是陛下可怜我身虚体弱难承恩泽,故而放我休息。傅秋锋严肃地解释道,这正说明陛下体贴。
还有呢?容璲接着问。
张管事说不用去借药膏公子完全没感觉。小圆子面如死灰。
是说不出感觉!我与陛下共赴巫山,欲仙欲死欲辨忘言,这等玄妙之境岂能描述的清。傅秋锋一甩衣袖,你不要再曲解我的意思了!
呵呵。容璲哼笑两声,还有呢?
还有,陛下养尊处优,没多大力气没了,真没有了,陛下饶了奴婢吧。小圆子绝望地磕了个响头。
是我不忍陛下政务繁忙再添劳累,我自己动明白吗?傅秋锋绷着脸义正辞严,完美的从另一个角度解说了自己的原话,他退了两步靠上桌子,很想一剑结果了几天前图一时口快的自己,谨言慎行不论在哪都要奉为圭臬。
下去吧,看在爱妃为你求情的份上,朕先饶你不死。容璲冷哼一声,瞥了眼傅秋锋。
傅秋锋立刻站直了,强作镇定问心无愧。
小圆子捡回一命慌忙下去,屋内渐渐安静下来,容璲起身翻了翻抽屉,在一阵清脆撞击中找出一盒药膏,阴恻恻地笑了两声。
傅秋锋闭了闭眼,在这阵寂静和嘲讽的笑声中慢慢尴尬起来。
他在御前对皇帝解释过很多次自己的判断和行动,他向来有理有据振振有词,但这么荒唐和难以启齿的振振有词还是第一次。
好像自从和容璲扯上关系,他的脸就一直重叠在丢和捡之间。
护院其实也没什么不好吧。
爱妃,一本艳书真够吗?容璲坐回去,轻描淡写地问。
臣知错。傅秋锋拧着眉心低头道。
说的朕都要脸红了。容璲指指另一把椅子,坐下。
臣不敢。傅秋锋单膝跪地,心跳在容璲温柔的语调中快了几拍。
要么坐下,要么坐下自己动。容璲微笑着威胁。
傅秋锋果断一提衣摆端正坐下。
裤子卷起来,让朕看看你的伤。容璲打开瓷盒,药膏清远的香气缓缓飘散,他用指尖蘸了一点,抹在掌心揉开。
傅秋锋有些别扭,踌躇道:臣无碍,陛下不必担忧。
照做。容璲不紧不慢地眯眼。
傅秋锋只好俯身脱掉靴子,解开袜带卷起裤脚,这具身体并不习武,露出的小腿匀称笔直,膝盖下方一片青色,在白皙的皮肤上格外刺目。
这种程度的淤伤放在平时傅秋锋基本不予理会,他没觉得多严重,但容璲却面露不快,拉起他的脚踝搭在自己腿上,用沾了药膏的手覆上去轻轻按揉。
傅秋锋打了个激灵,紧紧盯着地板,在外人面前撩起裤子让他浑身不适,僵硬地熬红了耳根。
疼吗?容璲问道。
习惯了。傅秋锋下意识道,说完才觉不妥,又补了一句,只是有些凉。
希望朕再热情些?容璲半开玩笑。
臣惶恐。傅秋锋心说我希望你肾虚得治。
嗯,这样确实有个宠妃的样子。容璲用冰凉的手揉着傅秋锋的膝盖,然后拿他的衣摆擦了擦掌心的药膏,站起来道,别人留下的伤勉强算解决了,接下来才是朕的惩罚。
傅秋锋眼皮一跳,赶紧把鞋袜穿回去。
跪下。容璲居高临下地翘起唇角。
傅秋锋又跪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