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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00)(1 / 2)

傅秋锋心头一震,偏生无法回避容璲如有实质的目光,他像被禁锢在容璲的执念当中,却自由的决定心甘情愿,胸腔中鼓动的声音和容璲的逼问一齐在脑海翻迭,他动了动嘴角,慢慢用另一只手环住容璲的肩,露出令人安心的朗润笑容。

臣遵旨。傅秋锋手一用力,按着容璲的肩背撑起上半身,偏头飞快地在容璲唇角伤处吻了一下,臣会永远追随您,不过百姓何辜,您还是不要拿天下安宁发誓了。

哼。容璲闷闷不乐地松开他,朕只是让你知道,你在朕心里很重要,你偏要扫兴。

嗯,臣知道了,感谢陛下厚爱。傅秋锋笑道。

两人一阵沉默,各自消化片刻,傅秋锋想下床去点个灯,扶着墙壁被子慢慢坐起来,忽然想起方才好像漏掉了关键线索。

陛下,你方才说,那片湖叫什么?傅秋锋若有所思,他们提起湖水时太过自然,重点都在湖水本身的力量上,居然现在才想到湖的名字。

澈月湖,怎么容璲起身扶傅秋锋下床,说完之后也意识到傅秋锋的用意,愕然道,你原本那个大岳,也有同名的湖泊吗?

是,就在京城东郊。傅秋锋点头道,巧合有相同的地名并不奇怪,但这个名字不算常见,更是大岳先帝已故的皇后所取,两人夤夜游湖,皇后赏景兴起,就将东石湖改做了澈月湖,时候不算久远,如果这两地时间相同,那距今只有二十五年。

巧了,宫中的澈月湖也不是一直以来的名字。容璲说,我也记得大概二十多年前,据说是哪个太常寺的官员夜观星象建议改的。

傅秋锋靠在床柱上细思良久:其实臣在大岳所知的历史事迹,与大奕相仿相同之处颇多,差别只在前朝,大岳国祚已有三百余年,频有明君励精图治,据史料记载,太祖乃是梁朝末年一位江湖侠客,当时天灾四起,地震洪水风暴流陨无所不有,生灵涂炭民怨沸腾。

容璲忍不住打断了一下:如果我们说的是同一个梁朝,那在这里,梁之后并非大岳,梁末也没有什么天灾,官员腐败乡绅压迫的暴政让百姓苦不堪言举兵造反,历经两个朝代更迭才是前朝大鄢。

差别就是从这里开始。傅秋锋说道,百姓们认为梁朝皇帝暴虐无道触怒天神,所以四下皆有起义军队,太祖勇武善谋,一杆银枪败尽敌手,成了讨伐暴君的义军将领,天灾战乱持续二十余年才渐渐平息,太祖被众人推举为帝,定国号为岳,意为希望大岳能在满目疮痍的山河屹立不摇,为众人再创盛世太平,从那之后,各地纷纷为建设的城池和变化后的地貌重新赋予名字,一切都不同了。

容璲有些心惊,他抬手碰了碰额角,摸到一点不知不觉渗出的细汗,这实在超越他的常识,就算是他也要适应一会儿,这时眼前蓦地一亮,黑黢黢的压抑氛围被一下子温暖起来,容璲一抬头,看见傅秋锋点燃了烛台,对他翘了下嘴角。

臣可是什么都说了。傅秋锋摊手道,如果臣的经历被人知道,应该会判臣个灾星噩兆之类,绑起来烧死吧。

容璲登时想起裘必应疯疯癫癫的话,脸色一寒:谁敢说你,朕先烧死他。

相同的历史,渐渐变得不同,又在某个巧合之下再次重叠,是这个原因让两个世界产生交集吗?傅秋锋越说越感到人力所不及的困惑和惶然,他在桌边坐下,长舒口气,放宽心道,总之这种玄之又玄的事还是急不得,慢慢再研究吧。

容璲神色缓了缓,上前拍拍他的肩膀:你且放心,你在朕身边这么久,大家日子不也一样过,朕先让人传膳,你吃点东西填填肚子吧。

傅秋锋在容璲的安抚下也暂时抛去那些想不明白的东西,放松自己和容璲吃饭。

翠绡香不是寻常迷药,只凭血液压制始终不稳妥,容璲不敢让傅秋锋再受多余的苦,翌日一早就安排马车回京,傅秋锋起初也要骑马,容璲担心他的伤势坚决不同意,傅秋锋不得不退让一步,憋屈地躺在加了软垫的马车里休养。

容璲始终寸步不离,一旦药性有发作的迹象就及时喂上一口血,赶了五天路之后容璲的血已经渐渐压制不住,这才在傅秋锋的坚持之下换成骑马加急,终于在第七天晚上赶回了京城。

傅秋锋对于容璲一路上居然真的只喂他血,不肯再有一点亲热举动的行为既感慨又无奈,如今他已经过了因为容璲的尊重克制而感动的阶段,只想说容璲堂堂一个皇帝,比江湖上那些自诩清高洁身自好正道门派少侠还古板正派。

他久违的回到兰心阁,见到小圆子和熟悉的布置,俨然生出一股回家的轻松懈怠,懒洋洋地倒在了床里,闭上眼睛只想睡个安稳觉。

容璲吩咐小圆子去请林铮,自己坐在床边看着,傅秋锋躺了一会儿,烦躁睁眼,有点歉疚地望向容璲:陛下,恐怕还得最后劳烦您一回。

林铮马上就来了,要不你忍忍。容璲看了眼自己左手食指,上面几道新旧并列的小伤口,朕的血对你来说始终是毒,能不用还是尽量别用。

傅秋锋嘴角一抽,尴尬道:臣不想在林前辈面前失态。

容璲眼皮也跳了跳:也是,不过林铮应该不会嘲笑你。

傅秋锋心说就怕林铮再搞出什么幺蛾子捉弄容璲,他已经能熟练的扣住容璲的手腕用舌尖卷走指上的血珠,喉结动了两下,微凉的感觉从喉咙涌入腹中,勉强压制了他的欲念,他又转眼看向容璲。

容璲又捏捏指尖,但下午割开的伤口已经几近愈合,除了刺痛再也挤不出多少血了,他正准备再划一刀,傅秋锋却一拽他的手指,垂眸认真地含入口中,在伤处舔了两下。

陛下,不用再割了。傅秋锋用袖口擦擦他的手指,然后盯着容璲的唇,臣看着很难受。

但是你不觉得咬舌头更疼吗?还影响朕喝酒。容璲皱眉比较道,仍是担心这滴血不够,反正都喝了,还是一次到位吧。

傅秋锋:

傅秋锋有时候真怀疑他和容璲到底谁比较迟钝,他不愿再解释,脸色微红,一把拽过容璲,顺从心底的欲望吻了上去。

林铮提着药箱过来时,只觉得整个房间的气氛微妙又怪异,好像有种无形的力量想把外人在越来越狭窄升温的空间里推出去,再自己把门带上关严。

傅秋锋屈膝靠在床头,单手托着下巴,有意无意地挡住了嘴,盯着床单严肃沉思,容璲坐在桌边,撑着额角,反复侧目瞄向傅秋锋,心虚地端着杯茶装着样子。

林铮在这种气氛下勇往直前,把药箱一放,呵呵笑道:消息我都收到了,中了春药是吧,翠绡花这种浅薄的毒草不足为惧,不过老夫火速从竹韵阁准备药材到这,过了能有一刻钟?年轻人,有点快啊,也一并治了如何?

容璲一口茶喷了出来,抬起袖子挡脸怒道:朕是让你解毒!朕要是什么都做了,还用你解吗?

傅秋锋后悔自己刚才没忍住去吻容璲,被容璲一阵霸道的反击咬破了下唇,也算是还了驿馆那时的伤,只是他刚说完不想在林铮面前失态,就被迫带着这个窘迫的伤口看大夫,实在是自作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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