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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46)(2 / 2)

但池饮只是扶住了他,温声说:爹,腿怎么样?

我没事,你别掺和,我行得正站得直,什么都不怕。老将军凛然道。

池饮叹了口气:爹啊,有些事,不是你清白,就真的清白的,这个道理,您还不明白吗?

池老将军嘴角动了动,终究还是没说话。

周围的声音随着池饮站出来,已经少了许多,池饮便抬头,就那么扫了一眼,在某几个人身上停了停,那几个人嘴角微僵,不再开口。

诸位,目前为止均是大家的讨论,本将军想问问诸位,此时,事情有定论了么?池饮开口,声音不大,却让人莫名安心,一些相信池老将军的人也都奇异般的松了口气。

尚且还没有,但是

池饮冷冷地瞟了一眼说话的那个人,干脆地打断了他的话:那么,在陛下发话前,我池家仍然是是池家,老将军峥嵘一生,为大燕立下过汗马功劳,池家军也确实征战万里之外,退敌,保境,安民,本将军所说,可有人有异议?

没人说话。

既如此,有些人抓着一些尚未确定之事,在此不摆证据,一通瞎想,大放厥词,说得我池家好似已经与敌人手牵手共谋大燕国土,将亲自授予各位将军、副将荣誉的陛下置于何处,将池家军上上下下为国为民浴血奋战的将士置于何处?

他慷慨激昂,双眸里有火在炽热灼烧,将那些人牢牢钉在原地。

大殿内落针可闻。

陈壁皱眉沉思,在心里不得不将池饮再次拉高了一个位置,此人很善于掌控形势,对形势发展看得恨透,用言语就能把大家的情绪挑起来,使得之前的安排付诸一炬,着实不简单。

确实,很多大臣,包括不少经历过当年战乱的老臣都双眸发亮,呼吸急促,老将军当年英姿再次浮现,让人不得不服。

即便是池饮本人,也是打过不少胜仗的。

元烨然一只假眼死寂般平静,另一只眼睛却发着亮光,显得愈加诡异。

元祁夏和韩栩舟此时看着倒像对兄弟般,表情如出一辙地呆看着池饮。

一片寂静中,只听陆微酩轻轻拍了拍手,笑道:将军霸气。

第55章

因为太过安静,陆微酩的声音显得非常突兀,也让大家回过神来。

那几个跳出来的官员脸色有点难看,没想到好不容易挑起来的分歧,就这么被压了下来。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没有证据。

陛下,池饮漠然转头,仰头看着高高在上的皇帝,我爹他腿不好,原本已经得到陛下恩许,可留在府中,但为了北原国主的证明,在寒冬腊月的冒雪进宫,对他的腿实在有害无益。

皇帝目光幽幽,声音听不出情绪:爱卿说的是,此事是为难池爱卿了,来人,赐座。

立刻有太监上来,在池饮的座位边上直接加了一位,请老将军入座。

这情势很明显,皇帝暂时还是偏向池家这边的。

多谢陛下。池老将军没让池饮搀扶,坚持自己走向了自己的座位。

事情暂告一段落,北原国主心情很好地拉着韩栩舟说话,韩栩舟恍恍惚惚地被他带着,身边站着的韩太尉也只能承认了当年的事情。

池饮不再关注那边,而是给老将军倒了杯热酒:爹,暖暖身子,但只能喝一杯,不能喝多。

你小子还敢管老夫喝什么?老夫想喝就喝。老将军一身不自在。

池饮好脾气地笑着,话语却强硬:那可不行,爹,身体健康上的事情,您必须听我的。

一边说着,他一边将酒杯递到老将军面前。

老将军一哽,还是一脸臭脸地接了,嘀咕道:今日给你面子,不跟你小兔崽子计较。

将酒一口喝完,老将军一愣:这酒是,虞国梨烟醉?还是极为上等的,皇室独有。

不愧是池老将军,这确实是黎烟醉。隔着池饮,陆微酩冲池老将军拱了拱手,道。

这位,难道便是虞国三皇子殿下?

正是,今日一见池老将军,让人心生敬佩,不枉此行。陆微酩一脸正经,当着池老将军的面,也不乱撩池饮了,完完全全就是一个得体的三皇子做派。

池饮见惯不怪,懒得管他也懒得戳穿他。

只看了看自己的案桌,将白日尝过的那种点心放到了老将军桌上。

然而好景不长,大殿很后方的位置,一个人颤颤巍巍走了出来,直至殿前,扑通一声跪下:陛下!

皇帝看过去:殿下何人?

不怪皇帝没认出来,大殿内许多人都没认出此人是谁,而此人背佝偻着,脸上每条皱纹,下搭的嘴角,无神的眼睛,含起的胸膛,蜷缩的手,都告示着主人这些年过得非常不顺,但强撑着一股气,直至现在。

老人缓缓抬起头,声音尽显老态:陛下,老臣风姚,是当年池家军大将,只不过后来被人陷害,池老将军不信任老臣,在论功行赏的时候将老臣的功劳抹去,还让老臣离开了为之付出许久的池家军。

还有这种事?皇帝眸光一转,那你今日来,是想为自己伸冤?

老臣并不是想伸冤,当年之事,早已过去,是非黑白老臣也不想追究了。可今日,老臣实在不愿看到陛下被不忠不义之人蒙骗其中,臣要将掩埋了多年的真相揭露,以报答陛下恩德!

哦?那你说来听听,朕倒是想知道,还有什么是朕不知道的。

其他人也有点懵,这突然冒出来一个前池家军的大将军要举报某人?还安上了不忠不义的罪名。

池老将军在看到风姚的时候,就开始愣住,他对风姚当然有印象,风姚说的自己被人陷害所以被他赶出池家军这件事,老将军依然记得很清楚。

他直觉,风姚就是冲他来的。

果不其然,风姚直直看向他,浑浊的眼睛迸发出强烈的恨意:老臣要举报的,就是池家军曾经的掌舵人,池聘,方才大家在讨论的,关于当年池家军内有人跟敌国私通,出卖我军情报的人,便是作为大将军的池聘!他,就是我大燕叛国贼!

就如同将死之人最后迸发的力量一样,风姚那常年失意导致的各种苍老衰败瞬间如回光返照,眼神激发出剧烈的恨意,声音响彻大殿,所有人都能体会到他这些年被压制,被埋藏的不甘和怨怼。

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兵部尚书道。

老臣,老臣虽这些年无法小中陛下,为陛下分忧,但臣一直记着自己是大燕的人,每日都为陛下求福,为大燕求福,一片忠心,天地可证。但这么多年来,臣内心一直备受煎熬,就因为臣知道一些隐秘肮脏的事情,却无法诉说,只因他池家一手遮天,试问各位,在燕京,在大燕,谁敢忤逆他们池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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